莫非是……
周瑟瑟趕緊按著馮英英的肩膀把人推開,“我告訴你,你不能懷孕,很有可能是因為……”
話還沒說完,魏風破門而入,眼眶微紅,氣喘吁吁,“剛剛警察局打來電話,說是劉愛花交代了,自從照顧你的這幾年,劉愛花每天都在你的藥里放避孕的中藥。”
馮英英愣在原地。
過了好久一直才逐漸的回籠,慢慢的念著這句話,似乎才了解了這句話的含義。
她哇的一聲哭出來,像個被人欺負狠了的孩子。
魏風心疼的過來把她攬在懷里,“都怪我,都怪我瞎了眼了,英英,現在可以不離婚了嗎?不要丟下我……”
周瑟瑟功成身退,默默的退出去,和馮老板一起站在走廊里,跟他們夫妻婚姻的衛士似的。
劉愛花和張春梅受到了應有的懲罰,馮老板給自己的親家打了一通電話,整整兩個小時,用生意場上的虛與委蛇,指桑罵槐,說的老夫妻兩人頭都抬不起來。
馮老板知道周瑟瑟會一些醫術之后,非讓周瑟瑟幫馮英英開些藥。周瑟瑟無奈,只好告訴馮老板,“英英是有些氣血不足,吃點紅棗紅豆,如果有條件就吃點阿膠,多喝些老母雞湯,食補就能補回來了,我甚至懷疑之前英英身子一直虛弱,就是因為您愛女心切,各種補藥補給她,導致藥物相克的。”
馮老板搓了搓手,“我這閨女命苦,小小年紀就沒了媽,以前的時候我沒錢,連冰糖葫蘆都舍不得買,后來窮人乍富,就恨不得一口把英英喂成個大胖子,四九城附近幾個城市的中醫,我都拜訪遍了,之前有幾個老中醫不給我開藥,我還罵人家是庸醫,現在看來……順應我的想法,給英英開了那么多藥的中醫,才是真正的庸醫!”
每一個年代的每一個行業里,都是有好有壞,沒有必要神圣化任何一個年代,也沒有必要神圣化任何一個行業。
——
馮英英非要讓馮老板認周瑟瑟做干閨女,周瑟瑟起初不同意,直到馮老板再三強調干閨女是干閨女,合作伙伴是合作伙伴,兩者絕對不相干,周瑟瑟才同意下來。
當天晚上的認親宴中,魏風無意中提起溫家,馮老板拍著大腿說,“我終于想起來為什么第一次見你的時候那么眼熟了,我見過你,你也見過我,幾年前,我去溫家給溫家的大小姐溫暖量體裁衣,溫暖嫌棄我穿的臟,非要我脫了外套,脫了鞋子進去,量完之后我差點凍死,是你跑過來給了我一個灌著熱水的玻璃瓶,我一路抱著回了家!”
周瑟瑟笑瞇瞇的點頭,“對。”
馮老板拍著周瑟瑟的腦袋說,“你這個孩子,從那時候就做好事不留名,先不說你對我閨女這么好,就說當初的一個玻璃瓶的恩情,你放我面前,我也二話不說,就得跟你合作啊。”
馮英英拖著腮幫哼了一聲,“爸,你就不懂了,瑟瑟是才女,想要用自己的才華來征服你,人家才不喜歡搞這些歪門邪道,最后不也證明了瑟瑟的才華了?”
馮老板連連說是,“對,對,孩子,你回家之后,要是受了什么委屈,盡管告訴我們,我讓你姐夫連夜開車去把你接回來,也不讓你委屈了。”
馮英英抿了抿唇,“我剛有了妹妹,妹妹就得走了,妹妹可真狠的心。”
周瑟瑟失笑,“我已經出門好久了,家里孩子肯定想我。”
馮英英嘿嘿一笑,“最想你的恐怕不是孩子吧?”
周瑟瑟老臉一紅,“我再不回去,煤礦那邊就沒我一杯羹了。”
馮英英嘖嘖兩聲,“真不懂你,明明這么有才華,靠著一支筆寫寫畫畫就能賺錢,非得去搞那些黑了吧唧,臟了咕嚕的東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