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婉茹看著周瑟瑟嫌棄的樣子,似乎回憶起了當初在四九城的時候,周瑟瑟剛剛來到自己家,自己一家人嫌棄的樣子。
呵呵。
還真是風水輪流轉。
陳婉茹已經走到堂屋門口,雙臂抱著胸,一本正經卻有強詞奪理的說道,“你不在家,誰去掏茅房?”
盛西江臉色一變。
周瑟瑟笑呵呵的說道,“對!你們這種高高在上的人怎么能來掏茅房呢?這么臟這么臭的活,說什么你們也不能干,你們也只能伴隨著這股臭味吃飯睡覺,怪不得上次我見到溫老大的時候,溫老大身上這么重的味道,感情是被腌入味了?”
陳婉茹一怔。
下意識的聞了聞自己的身上。
周瑟瑟注意到陳婉茹的這個小動作,心里忍不住發笑。
進去屋里。
屋里一股多年的潮濕腐爛味兒,周瑟瑟捏著鼻子,看著旁邊的一套茶具,茶杯上面已經凝結了一層厚厚的污垢,這一家人真的簡直了。
真的是懶到極致。
周瑟瑟活了兩世,從小到大都沒有見過這么惡心的人。
“你是怎么騙過警察出來的?”
“我自有妙招。”
“呵呵。”周瑟瑟一只手托著腮,眼巴巴的看著陳婉茹,“溫暖說要帶你去國外享福?你會說外國話嗎?”
陳婉茹皺著眉頭呵斥說,“這和你有什么關系?我告訴你,我在屋子里埋了炸彈,要是等會兒我發現你帶了其他人來,或是讓我發現你騙了我,我立刻就會引爆炸彈,原本讓你和我同歸于盡,就可以回本了,沒想到你把他帶來,那我還賺了一個。”
周瑟瑟和盛西江對視一眼,兩人都沒有說話。
過去了大概二十分鐘。
門外終于傳來了腳步聲。
溫暖的頭發已經剪短了,戴了一頂鴨舌帽,身上穿的衣服也換成了眼下工人階層最常見的藏藍色工作裝,乍一看,任由誰也認不出這是溫暖。
溫暖大搖大擺的走進來,“我親愛的姐姐,好久不見,姐夫也來了啊。”
溫暖直接在周瑟瑟對面坐下,翹著二郎腿,“不知道姐姐約我是有什么事兒?”
周瑟瑟直勾勾的盯著溫暖,“所以出事之后,你又回來了?”
溫暖聳了聳肩膀,“姐姐是不是傻呀?劃過有句古話叫做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在這最安全的地方,還能監視著姐姐的一舉一動,何樂而不為呢?”
周瑟瑟疑惑的問道,“溫暖,你到底想怎么樣?一次兩次的和我作對,有意思嗎?”
溫暖嘆了口氣,“的確一點意思都沒有,姐姐,和你作對這么久,其實我也很后悔,我特別特別后悔,當初你在四九城的時候,我沒有逼你去死,如果你早就死了,我也不會走上這條路。”
盛西江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不堪重負的小方桌,直接被盛西江拍碎。
盛西江義正言辭的呵斥說道,“你自己出賣國家,出賣同胞,做盡不仁不義之事,如今還妄圖想把責任推脫到別人身上,溫暖,你還要不要臉?”
溫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呦!在我面前引起夫妻情深來了?盛西江,我要不要臉不關你的事,這是我和周瑟瑟之間的矛盾,本來你不應該摻和于其中,可今天,是你自己要來的。”
話音剛落。
溫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口袋里摸出一把粉末,瞬間拋向夫妻兩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