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試著從這條路走。”
“等等。”傅沉虛弱的說道,“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來的時候我就是從這條路來的,這條路前面有好幾層哨卡,沒辦法跑出去的。”
“那就試試旁邊這條小路。”
“好。”
三人一路鬼鬼祟祟的摸出去,這條路依舊有哨卡,但是只有兩個守衛者。
盛西江把傅沉放下,“我去解決。”
他默不作聲的摸過去,一手刀砍在其中一個人的背后,那人轉身都沒來得及,就緩緩的倒了下來,可這也引起了另外的同伴的注意。那人看到盛西江,迅速就要摸向后腰。
在槍支被拿出來之前,盛西江一腳把人踹翻,趁機過去,將人翻轉過來,繳獲了那人腰里的槍支,用槍托狠狠的在那人后腦勺砸了一下,再次把人打暈,“走。”
小路盡頭,是一片叢林的入口。
盛西江和周瑟瑟對視一眼,“走。”
他扶著傅沉,周瑟瑟手里拿了根樹干,三人一行,開啟了逃命之旅。
天色越來越暗,很快身后傳來了浩浩蕩蕩的腳步聲。
傅沉額頭一蹙,“他們是發現我們不見了,追上來了,我跑不快,我在后面拖住他們,你們兩人快走,你們一定要安全回去,然后將他們一網打盡,我們的祖國不能再被這些老鼠蠶食了。”
周瑟瑟搖頭,“不行,要走一起走。”“他們在那里,快追。”
“快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三人終于找到了一個坑,躲進去,摒棄凝神的聽著頭頂上的腳步聲嘩啦啦的跑過。
周瑟瑟松了口氣,轉過身靠著山包,“我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那人竟然會是梁衡。”
傅沉苦笑,“我何嘗想過?梁衡他從小那么乖,誰知道他能瘋狂到這種地步?”
兩人同時嘆了口氣。
旁邊的盛西江似乎有些吃味,一把將周瑟瑟拉過去,“受委屈了沒有?”
周瑟瑟笑著搖頭,“沒有受委屈,梁衡那個小兔崽子,還把我當成姐姐,估計是當年對我有點虧欠,所以對我態度還蠻好的,吃的好喝的好,就是他想策反我,我意志堅定,沒有被他策反成功。”在這片樹林里沒有找到人,梁衡似乎放棄了這邊,到了后半夜,整個樹林里寂靜無聲,似乎除了三人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活物。
盛西江在樹林里找了幾個野果子充饑,然后三人再次踏上了逃亡之旅。
終于走出了樹林,已經是第二天下午,剛到碼頭,周瑟瑟就看到梁衡正坐在碼頭上笑盈盈的盯著她。
梁衡握了握拳頭,“姐姐,我哪里對不住你啊?你要來這樣傷我的心?”
周瑟瑟喉嚨輕輕滾動,她擠出一抹笑,“梁衡,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梁衡噗嗤一笑,“你想勸我跟你一起回去自首?那等待我的只能是一顆花生米了,姐姐,你這是要我找死啊?”
傅沉深吸一口氣,“梁衡,是我看錯人了。”梁衡微笑,“傅沉哥,應該是我看錯人了,我實在沒有想到你這么膽小,膽小如鼠的懦夫。”
傅沉哼次哼哧的喘著粗氣,“梁衡,我跟你回去,你把他們夫妻兩人放了。”
梁衡呸了一口,“你算什么東西?也能和我討價還價?”
周瑟瑟輕輕的拽了拽傅沉,“噓,沒用的,現在唯一的辦法——”
話音未落,盛西江手腳利落地挾持住了傅沉,繳獲的那把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的太陽穴。
傅沉瞇了瞇眼,“你這是什么意思?”
周瑟瑟一腳踹在了傅沉膝蓋的傷口上,“你自己明白,史密斯先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