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瑟瑟此時已經走在她面前。
抬手便是一巴掌。
嚇得點點瞪大眼睛,嘴里的瓜子都掉了出來,柳葉子身后的丫丫冷冷的看著周瑟瑟。
柳葉子被打懵了,這口氣她豈能忍下?
把手里的包隨手一丟,張牙舞爪的朝著周瑟瑟撲過來,結果只是個繡花枕頭,戰斗力還不及周瑟瑟的三分之一,分分鐘就被抓著頭發毫無還擊之力。
“柳葉子,這是我第一次警告你,我希望也是最后一次,你要是看我不順眼,你什么陰謀詭計,盡管沖過來,可你要是再敢動我家人一次,你試試看。”
她用力的推開柳葉子,“你要有真本事就放馬過來,你要沒真本事就給我盤在那里,你那個什么狗屁表弟,如果再敢騷擾我家人一次,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拉你一起下水,剛剛成為紡織廠的老板,你不想因為指揮別人流氓罪入獄吧?”
柳葉子臉色微微一變,卻依舊嘴硬,“瘋子,我說了,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丫丫,我們走。”
她一只手拉著丫丫,大步流星的往外走,丫丫兩條小短腿拼命的倒騰,才勉強追得上她的腳步。
一直出去軍屬大院。柳葉子氣的捂著自己的臉,“丫丫,你說該怎么辦?”
丫丫正經的說道,“各個擊破,阿姨,你寫先一封舉報信,就舉報盛西江和周瑟瑟夫妻兩人貪圖資本主義享樂,搞資本主義復辟,舉報他們家出現的一系列家具,舉報他們家雇傭保姆,這些原本就是資本主義貪圖享樂的殘余!”
這是一個舉報層出不窮,卻又屢試不爽的年代。
即便舉報的事情是空穴來風,可只要是和舉報沾了邊,不死也要掉半條命。
柳葉子抿了抿唇瓣,“好。”
——
點點一臉敬佩的看著周瑟瑟,這小手呱唧呱唧,“娘威風!”
周瑟瑟一臉淡然的坐下,摸了摸女兒扎著兩個啾啾的小腦袋,很正經的教育孩子,“我們都是文明人,能動嘴盡量不要動手。”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中午政委回來吃飯的時候問劉紅艷,“我聽說老盛家的又把誰給打了?”
劉紅艷嗯了一聲,“打的是老曹家的。”
政委:“臥槽!”
劉紅艷笑著搖了搖頭,“你怎么那么驚訝?”
政委摸了摸腦袋,“老曹家的一向與世無爭,成天也不和軍嫂們在一起玩兒,把自己關在家里像個不諳世事的仙女,她倆怎么出了矛盾了?”
劉紅艷臉上的笑容淡漠了幾分,“這么說,老曹家的那類型是你喜歡的咯?”
政委哎了一聲,“胡說啥呢?就覺得她與眾不同,跟你們都不太一樣。”哐啷一聲。
劉紅艷把自己手里的鍋鏟丟在了鍋里,“自己盛菜!”
政委扁扁嘴,“你看,你看,又生氣了,我主要是因為驚訝,畢竟老曹家的從來沒參與過打架,反而是老盛家的那位,虎虎生威的。”
劉紅艷湊過去,“那你覺得老盛家的和老曹家的誰好看?”
政委一邊起身去盛飯,一邊說,“這話你問到點子上了,老曹家的肯定不如老盛家的好看,老盛家的那只老虎長相沒得說,但是一般的男人找媳婦兒還是想找老曹家的那種。”
劉紅艷呸了一聲,“你們男人無非就是想找個好拿捏的,老盛媳婦兒那樣的,誰能拿捏得住?要我說呀,老盛媳婦兒就像個太陽一樣,你們害怕她的光太刺眼。”
宋清明進來,“爹,你別說周姨是老虎,太不尊重了。”
劉紅艷好整以暇的看政委。
后者尷尬的摸了摸腦袋,呵呵笑,“成成成,爹以后記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