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瑟瑟對章姨叮囑說道,“干媽,我走了以后你把門關上,我今天晚上大概不回來了,你和孩子們睡個好覺,不用擔心我,有團長在呢!”章姨輕輕的點了點頭。
目送兩人的背影,踏出門檻。
周瑟瑟上了軍用車,司機將車開得穩穩當當,周瑟瑟幾乎沒感受到任何顛簸。
軍用車一路跑出了軍區,七拐八拐,終于在一處小小的茅草屋前停了下來。
軍用車剛停穩。
周瑟瑟那邊的車門就被從外面拉開。
借著皎潔的月光。
周瑟瑟看清楚了站在車外的那人的臉,“盛……”
對方張開雙臂。
雖然團長早就說過了,可是那么多人整整七天的探望,每天都要聽上無數句的節哀順變,在那種情況下,周瑟瑟也會覺得心慌。
更何況,配合團長這個計劃,她甚至都沒和盛西江通過電話,周瑟瑟甚至在懷疑,是不是團長故意隱瞞了盛西江的死訊,就是為了這個計劃的順利進?
所以周瑟瑟還是沒來由的恐慌,心里像是有兩個一直在斗爭的小人,兩人各執己見,誰都不服輸,只是攪亂的周瑟瑟心潮洶涌。
所以看到那人,周瑟瑟兩行清淚瞬間落下。
她不顧一切的撲進男人懷里,怕自己哭的太難聽,一口咬在了男人的肩膀上,死死的咬著,一直咬出了血。
盛西江緊緊的抱著她,即便感受到了肩膀上的疼痛,也一動不動,只是有些擔心,怕她崩壞了自己的牙。
周瑟瑟從男人的懷里出來,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捏著小拳頭,用力的砸在盛西江的胸口,“你嚇死我了,盛西江,你就是混蛋,你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等她發泄的差不多了,盛西江才輕輕的握住她的雙拳,分外心疼的說道,“要是想打我,我自己打,別把你氣壞了,手疼不疼?”
周瑟瑟又哭又笑。
被男人抱進屋里。
團長也在。
團長目光轉向一邊,輕輕的咳嗽一聲。
周瑟瑟掙扎著雙腳落地,“團長。”
團長露出微笑,“我沒騙你吧?”
周瑟瑟扁扁嘴,沒說話。
團長起身,“醒了,我去車上休息一會兒,明天早晨五點之前得把你送回去。”
周瑟瑟嗯了一聲。
團長一出去,房間里只剩下了夫妻兩人。
男人雙手掐住周瑟瑟的腋下,將人托舉到了五斗櫥上。兩人目光相撞,黏糊的像是漿糊。
周瑟瑟雙手輕輕捧住盛西江的臉,細細的觀賞著,手指指腹輕輕的撫摸著每一寸,劃過微微隆起的傷疤,那是他英勇的勛章,也是她心里的記掛。
周瑟瑟驀然低頭,唇齒相撞,有些發疼。
兩人誰也沒有在乎。
拼命的抱著對方,拼命的互相擁吻著,將對方揉進自己的骨血當中,永不分離。
十分鐘之后。
盛西江將周瑟瑟抱在懷里,一手落在她的小腹上,“之所以臨時決定這樣做,是因為我們區內出現了奸細,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攪了對方的老巢,卻在他們那邊發現了軍用設備的設計圖紙,和團長通過電話之后,確定這是你當初給團長的設計圖紙的其中一張的臨摹圖。”
周瑟瑟臉色微微發白,“他肯定懷疑我了,剛好我又去過外國。”
盛西江沒回答,只是說道,“所以我們一路循著蛛絲馬跡,發現了位于境邊的團伙,一個孩子不小心打草驚蛇,我們傷亡慘重,同時我也竊取到了重要信息,和團長一合計,才出此下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