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所離亞麗的家不遠,兩人沒有麻煩司機,自己走了過去。
出乎意料的是,亞麗家里房門緊閉,姜楠敲了好久的門都沒人回應。
倒是把鄰居給叫了出來:“姑娘,你找亞麗么?”
滇南少數民族多,離國家政治中心較遠,這里的老百姓很多還是“姑娘”“小伙子”的喊,并不像周家鄉那樣人人都喊“同志”。
姜楠入鄉隨俗,說道:“大娘,我們來找亞麗,她是不在家嗎?”
“不在,”大娘普通話講得很別扭,連比帶劃才表達出來,“亞麗和阿鳳都出去了。”
姜楠以為是出去做工了,隨口說了句:“那我們晚上再過來。”
“不用來啦,”大娘再度擺手,“我前晚大半夜聽到有汽車的聲音,爬起來看到兩姐妹上了汽車走的。”
姜楠詫異地與周洵對望一眼:“奇怪,亞麗說過要在這里等我消息的,怎么走得這樣突然?”
周洵搖到窗戶邊透過破了一半的玻璃往里邊瞧:“屋里擺放整齊,沒有任何打斗痕跡,是自愿走的。”
姜楠嘗試著推了推門:“門也鎖上了,看起來確實是計劃好的。”
“那接下來呢?”周洵側頭問姜楠。
“既然她們走得突然,那我也沒辦法。”
姜楠走到鄰居那邊,慢慢跟大娘說道:“大娘,麻煩您幫我留意著,如果她們回來了,讓亞麗去愛國招待所找我。”
“欸!”大娘答應了,“你們住招待所啊?外地人偌?”
姜楠隨便找了個理由:“是呀,我們過來看交流會的。”
“那你們有事就去做自己的事,那兩姐妹可能沒那么快回來哦,我瞧見阿鳳走的時候帶了大包裹,可能是去別的地頭投奔親戚咯。”
大娘不這么說還好,姜楠會覺得兩姐妹臨時遇到了什么急事來不及打招呼。
可如果帶著大包裹,有準備地要去投奔親戚,怎么可能這么突然?更何況那塊翡翠原石還在姜楠這邊。
就算亞麗再看不上玉石,也不至于這樣大方吧?
姜楠隱隱覺得不對勁,回程的路上一直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周洵看了她好幾眼,好幾回勸慰的話到嘴邊了,都被他重新咽了回去。
“同志等等!”招待所前臺看見回來的輪椅,快步追了上來,“你是周洵同志嗎?”
周洵點頭:“我是,同志你有事找我?”
“洪爺剛才讓人過來傳消息,說是同志你家里打電話找你,好像很急的樣子。”
招待所就有電話,周洵撥通了村公所的號碼:“喂,馮同志嗎,我是周洵,麻煩讓我家里人回個電話。”
“哎喲周洵啊,”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我是李睿,我就在這等你電話呢,你家出事了,趕緊回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