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東西,一個小時后,坐飛機回去。”
“飛機?”姜楠驚得不行。
70年代能坐飛機的那都不是一般人,上輩子姜楠第一次坐民航也是蹭的周洵的面子。
對于這樣能飛上天的東西,姜楠那是好奇得緊,即便是現在她都還能想起前世第一次乘機時的場景。
那時候,她因為姜家狗屁倒灶的事情誤了火車,但又必須準時趕一個醫術會,周洵就走關系給她弄了張機票。
姜楠第一次坐飛機就得一個人,心里是十分緊張。
可是出發去機場的時候周洵也跟了過來,當時他給出的解釋是“臨時有事要去京市,湊巧”。
那會兒姜楠滿心歡喜自己不用一個人乘機,哪里想過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湊巧。
后來姜楠成了華國鼎鼎有名的醫生,坐飛機再也用不上周洵的出面。
可是她每回坐在機艙里遙望舷窗外的云朵,眼前便是自己頭一次乘機時抓著周洵的手喊他看窗外的藍天白云的畫面。
還有回蕩在耳邊的低笑聲……
回憶里甜與悔交織,姜楠深吸一口氣,逼迫自己回到現實:“洵哥,家里出了啥事兒?與我有關么?”
周洵沒想瞞她,把李瑞講的簡單概述了一遍,末了又補了一句:“這事情姜家和許家大概率是被人拿來當了筏子,那人要對付的也不是我大伯,而是我,至于是誰在搞鬼,不是王家就是秦家。”
周洵輕飄飄就將整件事攬了下來,姜楠卻并不因此而感到放松。
“都怪我,如果一開始不去給艷芳診病,也就不會跟王家對上,自然也不會招惹秦民強那一家子……”
周洵看她那自責的模樣,手指頭微微動了動:“那你怎么不說一開始不嫁給我,就什么事都不會碰上了,豈不是更好?”
“洵哥……”姜楠苦笑,“你就別再說風涼話了,你也知道是我賴著你不走的。”
“嗯哼,”周洵用手掩唇輕咳一聲,微微上挑的眼里帶了露骨的懷疑,“你說你硬要嫁給我有什么好的?好處沒撈著,麻煩事不斷,那個許文輝——好像條件也還不錯?”
姜楠不是沒聽出來言外之意,她不怪周洵,畢竟這事隨便放誰身上都不正常。
“洵哥,我對你一見鐘情,許文輝……”姜楠仔細在頭腦里回想了一番,卻是只有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說實話,他長什么樣子我都忘了。”
周洵挑眉:“哦?你對我一見鐘情?那為什么要在婚禮上要死要活的?而且,你說你對一個毀容的丑八怪殘廢一見鐘情,你口味也忒奇怪了吧?”這些疑惑早就存在于周洵的頭腦里,得離魂癥之前,周洵隱忍不說,現在正是被迫害人格占據了思維,此時的周洵是無所顧忌的,偏要趁機問個明白。
他雙手交疊,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緊姜楠,大有一種要將姜楠整個剖開看個清楚的架勢。
獵鷹的利爪懸于頭頂,姜楠動彈不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