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七點,周洵也回來了,他提著一些凍貨,交給了周婭,一家人熱熱鬧鬧地吃起了飯
藏不住事的周婭還在飯桌上,就把江家約人,和杜月娥上門的事給抖落了出來。
周洵臉色一沉,扭頭看向身旁的人,語氣不善:“咋不讓忍冬通知我?”
姜楠正喝著丸子湯,一張小臉被熏得紅撲撲的,聽到他的話,含糊回答:“又沒多大的事,哪還用得著讓你特地跑回來一趟?你那玉石生意正忙著,陳家沒找你麻煩吧?”
這些天,姜楠一直擔心,生怕因為之前的事影響了周洵的生意。
可在這檔口提起來,怎么看都像是在轉移話題。
瞧著姜楠有些心虛的模樣,周洵那雙幽深的眸子暗了暗,身子朝著她靠了靠,小聲開口:“等吃完了再收拾你。”
跟著他扭頭看向其他人,眼中泛著冷意:“江家的人要是再敢來,你們就直接打棍子給我打出去。”
他周洵從來不怕麻煩。
江家還敢打他媳婦的主意,就別怪他這粗人不客氣。
吃了飯,周洵直接駁回了姜楠想去看書的建議,抱著人就上了樓。
到了床上,他這樣的滾燙的大掌摁在了姜楠的小腹上,責怪的掐了兩下。
“姜楠同志,咱們之前咋說的來著?是不是說了,有事情不能瞞著對方?這才不到兩天,就又變卦了是吧?”
姜楠靠在男人的懷里,小腹上傳來的溫熱感緩解了墜痛。讓她整個人都顯得懶洋洋的。
她擺弄著手里的紙片。
“我只是接了這個紙片,又沒說一定要去,再說了,我啥時候說自己一個人去了?江家想給我擺個鴻門宴,也得掂量一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能不能吃得下一桌子好東西才行。”
第二天上午,周洵直接將人約到了江家定好的聚華大飯店。
就連包間都只隔了一堵墻。
他提前半個小時到場,還帶了兩個休年假的戰友。
而姜楠不緊不慢地給自己編了個辮子,照舊穿著那件夾襖,戴著圍巾出了門。
等她到了聚華大飯店,江文博已經凍得滿臉通紅。那蓋到腳踝的呢子外套根本壓不住風。
他一見到姜楠,就忍不住發作:“你真是不像話,哪里有晚輩等小輩的道理?都到京市了,跟著科研院的老教授處事,這點規矩都不懂!”
“又不是我主動邀約的,既然是邀約我的,就要有邀約的態度。”姜楠毫不避諱地對上了江文博那幾乎吃人的眼神,一字一頓地繼續說:“你們江家人求人辦事要都是這個態度的話,那今天這頓飯就不用吃了,麻煩你上去告訴江老爺子,我姜楠沒興趣仰著脖子看人。”
說完話,姜楠扭頭就要走。
江文博氣得面色漲紅,強壓下心頭的怒氣,忙把人攔下了:“姜楠,老爺子雖說退休了,但想搞你這個黃毛丫頭還是輕而易舉,看他還念及親情,你得了便宜就給我乖點,上去!多大的人了,還要我教你,像啥話!”
“小時候沒教,現在輪得著你教?把自己當東西了!”姜楠退后一步,避開了江文博伸過來的手,滿臉嫌棄。
江文博覺得她簡直油鹽不進,想著來硬的不行,他又軟化了態度:“好好好,咱們先不提這件事,外頭太冷了,有啥話進去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