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楠說著話,扭頭看向了旁邊的受傷男人:“不過這位男同志的傷口,我只是簡單的處理了一下,還得要到醫院去進行進一步處理,他恐怕不能跟咱們一起回去,蔣大隊長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派兩個同志送他去醫院,等處理完傷口情況穩定之后,再帶回去詢問。”蔣斌挑著眉頭,撇嘴一笑:“可以,我們一向是把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放在第一位的。你們倆先送這位同志去醫院。”
蔣斌讓兩個公安的同志帶走了受傷的男人,饒有興致地盯著囑咐鄰居不要把今天的事鬧得太過的姜楠。
他不是第一次接觸姜楠。
對于這個女人,他并不反感,反倒是還有點興趣。
只不過在得知她已經結婚了,還是嫁了個退伍軍人之后,這念想也就壓下去了。
但現在,看在這女人還算賞心悅目的份上,他也不介意往幫這個小忙。
一通忙碌下來,身為當事人周婭也跟著一起去了派出所,診所也關了門,只留下周母看家。
在分開詢問并且做了筆錄后,周婭就被安排到了休息室,姜楠則是坐在辦公室里說出了她的顧慮。
“蔣大隊長,我懷疑剛才那個男同志很有可能是被人關押并且毆打過,他腦部遭受了重擊導致雙目失明,喉嚨也被人灌了熱油,不能再說話了。他極有可能是被某些人販子組織拐騙的一員。”
姜楠這一席話,讓剛才還翹著二郎腿,靠在椅子上的蔣斌坐直了身子。
他目光銳利,眼神如炬:“你說的,有依據嗎?”
姜楠點頭:“我的醫術,大隊長應該有所耳聞,我剛才給他把過脈,他的身體情況,遠比我說的要糟糕,你要是不信,可以請相關醫院進行傷情鑒定。”
說到這里,姜楠表情沉了下來,“而且,帶他過來的那個女人,應該只是個不知情的替死鬼,這件事可能遠超乎我們的想象。蔣大隊長,咱們這一年失蹤的人口有多少,你應該比我要清楚吧?”
這個年代,沒有攝像頭,也沒有后來的天網,甚至都還沒有開始改革。
人販子更是猖獗。
根據后來的一些詳細數據調查,在這個年代,每年無故失蹤的婦女兒童數以十萬計!
能被成功找回來的,寥寥無幾。
姜楠知道自己的能力有多大,可對于這些人,她想能幫就幫。
她雖然不是圣人,但也無法眼睜睜的看著那些無辜的人,因此家破人亡。
看著蔣斌逐漸嚴肅的神情,姜楠眼眸清明地接著說:“蔣大隊長,我很清楚自己作為一個醫生能做的,只有看病治病。但我之所以希望你能深查這件事情,是因為我撿了一個孩子,他沒有家人,也不知道自己是誰,如果這件事情能為他找到家人提供一點希望,我想我說的這些話,也算是有一點點用了。”
蔣斌點了一只煙,升騰而起的煙霧,讓他的臉看的有些模糊不清。
短短的幾分鐘,他就把這根煙給抽完了。
再抬頭時,蔣斌的目光格外凌厲:“姜楠同志放心,這事兒,我一定會徹查到底的。”
姜楠心里的一塊大石頭落了地,臨走前,她還提了一個小小的要求:“蔣大隊長,要是從那個女人嘴里問出啥有用的消息,還麻煩你找人送個信,告訴我一聲,畢竟這事事關我這一家老小的安危,實在是馬虎不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