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夢晴觀察他的神色,看他不似說假話,于是便開始解釋。
“嬸子的病有蹊蹺,她的身體本身沒有什么大毛病,但是卻臥床起不來,上次看到她喝的藥也不太對,所以我才多想一下,是不是有人做了手腳。
如果真有人做手腳的話,那就無外乎兩個可能,不是尋仇就是圖利,所以我剛剛才會那樣問你,
不管有沒有人使壞,作為合伙人,我覺得我也應該提醒你一句,防人之心不可無,畢竟利益面前有些人可能沒那么有底線。”
王大柱皺起了眉頭,仿佛陷入了回憶,沉思了好一會兒以后才嘆了口氣,說道:
“那就應該是覬覦我們家的手藝了。”
王大柱看著桌邊坐著等著聽故事的三個人,嘴上勾起了一絲苦笑。
“我家以前是開豆腐坊的,當時在十里八鄉還是挺有名的,這個你們應該聽說過。
我們家做豆腐是祖傳下來不外傳的手藝。
當年我表嬸子嫁進來以后就經常往我們家跑,天天纏著我娘,后來跟我娘混熟了以后,就跟我娘說她想在娘家縣城給她弟弟也開一家豆腐坊,想讓她弟弟跟我們家學手藝。
我們家當時拒絕了,并且跟她解釋了這個做豆腐的手藝家里有祖訓,不能外傳,后來事情也就過去了。
之后我家發生了一些事情,我娘生妹妹月子沒做好,她還主動幫忙求醫問藥,我娘吃了她的藥越來越虛,后來就臥床不起了,妹妹也夭折了。
我當時就懷疑是不是她使得壞,但我娘覺得她只是好心辦壞事。后來她主動說到我家豆腐坊幫忙,我爹拒絕了,他把手藝全都教給我以后,就把豆腐坊關了,磨豆腐的家具全都拉回了家,鎖在了廂房里。
我爹在豆腐坊關門以后沒多久,上山砍柴的時候在山上出了事情,再也沒回來。
表嬸兒后來有問過我幾回做豆腐的方子,我都沒說。現在想想,如果是有人使壞的話,她的嫌疑最大。”
“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沒有證據,所以也就只能做好防范了。對了,嬸子今天泡腳了嗎?”
“還沒,一會兒我回去就給她打水泡腳。”
“嗯,記得放藥包,如果可以最好把藥包煮一煮,把藥性煮出來,另外多加幾次熱水,一定要泡到后背流汗才算完成哈。”
王大柱認真地點頭說道:
“我知道的,我娘跟我說了。”蔣夢晴聞言點頭說道:
“大柱哥,你放心吧,嬸子的身體能調回來的,這件事交給我就好了。”
王大柱眼睛開始泛紅,蔣夢晴見此趕緊轉移話題。
“大柱哥,我不好奇咱們做豆腐的方子,但是你能跟我說一下咱們的成本嗎?我知道成本以后,跟他們談價格的時候也能更有把握一些。”
“這個沒問題,咱們家一斤泡好的豆子能出六斤漿,嫩豆腐能出四斤,豆腐腦能出五斤,老豆腐能出三斤,豆腐干、豆腐片差不多都是能出兩斤左右。
六斤豆子能做一板豆腐,一板差不多能切六十塊。
成本就是這些,其他的就是耗些時間和力氣,蔣妹子你看著來,至于定價啥的,我們家都聽你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