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堂屋門口張望的蔣夢晴見來人是找自己的,便笑著從堂屋里走了出來,開口說道:
“在家呢,這位嫂子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嗎?”
許春花見到蔣夢晴后,馬上笑著說道:
“大妹子,我能進來說話嗎?”
蔣夢晴和霍廷對視了一眼,霍廷打開了院門。
蔣夢晴看著許春花,搜羅了自己的所有記憶都沒有找到這么一號人,她開口問道:
“許嫂子,你找我是……?”許春花聞言笑著開口說道:
“大妹子,你一定很好奇,我是誰?咋忽然找上你吧。”
見蔣夢晴點頭,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那個陳婆子是我婆婆。”
本來還面上帶笑的蔣夢晴聞言冷下了臉來,她平淡的開口問道:
“所以,你是來幫她求情的?”
“怎么可能!”
許春花一臉激動的說道:
“我怎么能可能給那個老太婆求情啊,我是來感謝你的!”
看著許春花的面上的興奮不似作假,蔣夢晴有些搞不懂了,她不可思議的對著她問道:
“你?陳婆子的兒媳婦,為了陳婆子的事情來感謝我?”許春花看著蔣夢晴的表情,樂的更歡樂,她笑著說道:
“你不相信?
也是,這么荒唐的事情,要是我的話我也不相信,可是這是真的,我真的特別感謝你,感謝你幫我出了一口堵在心里好多年的惡氣。”
蔣夢晴聞言挑眉,得,這是婆媳關系不睦啊。
許春花滔滔不絕得繼續說道:
“我男人是個大孝子,一開始我也覺得孝順的人挺好的,所以一直都挺支持他的。
當年分家的時候,她媽說以后要讓他大兒子給她養老,所以家里得房子存款都要給老大一家,讓我們自己出來單過,當時剛好趕上咱們農場招人,我們就同意了。
離家的時候,除了我們兩個的鋪蓋,相當于凈身出戶,但我們想著,我們年輕嘛,家里沒有錢我們可以慢慢賺。
后來,我們的日子終于有起色了,我們有了孩子,她媽說要來幫我們看孩子,我男人很高興,就把他媽接過來了。
誰知道,這一接我們的好日子徹底沒了,她說是過來幫我們帶孩子,其實是過來老鼠搬家的,我跟我男人說過很多次,他都不相信,覺得我容不下他媽,因為這事兒,我倆沒少干仗。
如果今天保衛科的同志沒有找到我男人說明情況的話,估計他還蒙在鼓里呢。
家里的存折和值錢的東西已經都被他媽偷給他大哥了。
我也給我男人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他不能讓他大哥把東西還回來的話,我就報警,然后跟他離婚,這日子沒法兒過了。
他剛剛已經把他媽送回他大哥那邊去了。
大妹子,嫂子真的謝謝你,如果沒有今天的這個事情,我還不知道要憋屈到什么時候呢。
我也沒有啥好送你的,這兩瓶罐頭,你甜甜嘴吧,瓜子不飽是人心啊。”
蔣夢晴聞言沉默了,她看著眼眶發紅面上依舊帶笑的女人,有一些心疼她。
她想告訴她,想哭就哭吧,不用壓抑自己,可是她不能,她不能打破這個女人人前的尊嚴。
她笑著對許春花說道:
“嫂子,你的道謝我收到了,但是這禮物我真的不能收,你不能讓我們犯錯誤。
你拿回去,給孩子甜甜嘴吧,估計他們跟著陳婆子在一起,也吃不到什么好東西,以后你要是有什么困難自己解決不了的話可以來找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