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格奈烏斯倒地的沉悶聲響起,他的戰馬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驚慌失措,趕緊逃離了現場,將死去的主人留在了塵埃之中。這1聲音終于讓朱庇特從震驚中清醒過來,他驚恐地大喊著格涅烏斯的名字,但地上的死人已經沒有任何反應了。只有那脖子下面的1小塊黑血泊在不斷擴大,仿佛在訴說著剛剛發生的悲劇。
在戰場上待得夠久的朱庇特,只需要看那雙空洞、沒有焦距的眼睛,就知道這個人已經永遠地離開了他們。看到這1幕并了解他的主人,朱庇特感到自己的心沉了下去。他不敢想象塞奧尼勛爵在得知他兒子的死訊后會做出什么反應,更不敢想象自己為何沒能說服格奈烏斯及時撤退。這種羞愧和自責讓他感到1陣陰云密布。然而,現在他能做的,只有默默地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朱庇特,這位久經沙場的老兵,早已深諳生死輪回的戰場之道。他深知,在這血與火的洗禮中,生與死不過是生活的1部分,他決定坦然面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1切。于是,他迅速整理思緒,有條不紊地下了馬,將格奈烏斯的尸體輕而易舉地抱了起來。盡管這具尸體重達8十公斤,但朱庇特卻仿佛抱起了1個輕盈的羽毛枕頭,毫不費力地將它放到馬背上,隨后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戰場之上,硝煙彌漫,殺聲震天。朱庇特目光如炬,向那些雇傭兵投去仇恨的目光,試圖在混亂的人群中找出那名槍手。然而,他的努力終究還是徒勞無功。而在戰場的另1側,塞奧尼勛爵雖然痛失愛子,心如刀絞,但此刻他卻無暇顧及自己的悲傷。因為他知道,和他的對手1樣,左翼的防線也已經岌岌可危。他試圖集結殘兵敗將,阻止潰敗之勢,但1切努力都顯得蒼白無力。
菲利普斯王儲率領的軍隊越來越近,但塞奧尼勛爵仍然不愿放棄。盡管他的保鏢多次警告他撤離,但他仍然堅持戰斗到最后1刻。最終,當希望徹底破滅時,他無奈地下達了撤退的命令。亞歷山大的雙翼隨之折斷,他的軍隊就像1只失去雙翼的鳥兒,無法再展翅高飛。而對于那些耐心等待的敵人來說,這無疑是1個絕佳的獵物。
珀爾修斯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果斷地命令那只著名的大象從左翼發起沖鋒。此時,那里的雇傭兵已經成功地清理了戰場,為這些可怕的野獸鋪平了道路。它們以驚人的速度沖向亞歷山大軍隊的右翼,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聲。那震耳欲聾的咆哮聲,就像戰場上最響亮的號角,給附近的軍團士兵帶來了深深的恐懼。它們猶如1群失控的猛獸,4無忌憚地撞入亞歷山大軍隊中心那已經敞開且脆弱的右翼。
而在另1邊,雖然菲利普斯不像他的父親那樣張揚,但他也抓住了這個機會,從左翼發動攻擊,與珀爾修斯形成夾擊之勢。然而,值得贊揚的是,當珀爾修斯和菲利普斯同時發起攻擊時,亞歷山大的側翼并沒有像預想中那樣迅速崩潰。事實上,他們表現出了驚人的堅韌和毅力,似乎在堅持著最后1絲希望。
在右翼,大象的沖鋒雖然兇猛無比,但卻被賈米德爾伯爵尤西克率領的軍團用標槍火力成功遏制。他們按照訓練中的要求,密集地發射標槍,形成了1道堅不可摧的防線。這表明,如果珀爾修斯想要徹底摧毀亞歷山大的側翼,僅僅依靠這十2只大象是不夠的。他必須帶上步兵1起沖鋒,但步兵的速度要慢得多,而且經過長時間的戰斗,他們已經筋疲力盡。
然而,即使疲憊不堪,這些步兵仍然是戰場上的專業人士。他們不斷地受到4千弓弩手的箭矢襲擊,付出了巨大的代價。1些前線方陣士兵的盾牌上插滿了弩箭,看起來像刺猬1般。還有1些人的盾牌損壞嚴重,不得不從周圍撿起新的盾牌替換。這1幕幕慘烈的場景,讓人不禁感嘆箭火的猛烈。
盡管損失慘重,但這些士兵仍然堅守陣地,毫不退縮。珀爾修斯的勝利暫時受到了阻礙,但國王知道,1旦這些雇傭兵完全進入戰場,側翼的崩潰就在所難免。于是,他耐心地等待著傭兵們的聯系,每1秒都仿佛度日如年。
當這1切發生在亞歷山大的右翼時,左翼的情況也同樣嚴峻。由于軍團的機動性更強,賈米德爾伯爵提克巴能夠在飛利浦率領的7千名泰西亞人發起進攻之前調轉部分部隊,從而進行了1些有效的抵抗。戰場上喊殺聲震天響,“別動搖!阻止他們!”的呼喊聲此起彼伏。同時,“當你已經如此接近時,不要讓敵人阻止你!”的激勵聲也在士兵們耳邊回蕩。亞歷山大在后方目睹了這1切,他聽到了這些激勵男人們反抗的呼喊聲。
然而,此時的亞歷山大卻陷入了困惑和決策癱瘓之中。他發現自己無法決定將儲備兵力投向哪里,甚至無法決定如何使用這些兵力。因為這兩千人顯然不足以同時應對兩場危機。他必須做出選擇,但這樣的選擇真的有用嗎?畢竟,就算只折斷1側側翼,整個中心也很可能會因此崩潰,被珀爾修斯或飛利浦像多米諾骨牌1樣11擊潰。
正當亞歷山大試圖回答這些問題時,赫米克斯突然大聲催促他:“亞歷山大!不要下令撤退!看!盡管側翼受到攻擊,中路仍堅守住!”他指著戰場,聲音中充滿了關切和堅定。赫米克斯打破了平時的沉穩,臉色紅潤,興奮地大喊道:“只要敵人再堅持1會兒,我們就能消滅敵人!派援軍進入中心,突圍!側翼只要堅持1會兒,就能消滅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