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他們開始針對新船的出現采取相應的預防措施,保持著高度的警惕,然而卻幾乎沒有產生絲毫的恐慌情緒。
“別為那些新船而憂心忡忡!這些無關緊要。他們永遠都不會有機會登上那些船只!我們絕不會讓他們得逞。”
他們信誓旦旦地宣稱,指揮官們深信不疑,他們在人數上遠遠超過了亞歷山大,并且擁有著強大無比的動力。任何撤離的嘗試,都會遭到來自雙方無情殘酷的攻擊,那薄弱的防線會在瞬間被徹底擊潰,撤離的大門將永遠緊緊關閉。
他們滿心期望著軍團士兵在試圖沖破防御陣型的那一剎那,便被無情地斬殺,不給他們絲毫轉身逃跑的時機。
至于那些敵艦將自身的兵力投放至被圍困的部隊,進行增援,甚至是部署在侯爵部隊的后方,從而對他們形成包抄之勢,那是絕無可能的。
原因極為簡單——侯爵的船只已然出現在該區域。
有了這些士兵在場,這些增援艦艇究竟能夠做些什么呢?是與敵艦展開激烈的戰斗,還是試圖營救他們的部隊?
因為他們根本無法同時達成這兩個目標。
為了投入戰斗,他們需要持續不斷地移動、猛烈地撞擊,并登上其他的船只;而為了營救他們的人員,他們需要停下來搭建梯子,并將士兵一個接一個地送上或送下艦橋。
在這次行動中,這些船只將會成為羅伯特爵士的活靶子,即便他蒙著眼睛,也能夠輕而易舉地將其擊落。
噢,局勢竟然瞬間發生了驚天逆轉。
亞歷山大原本企圖用來威脅敵人的戰術,此刻卻反過來被用來死死掐住他自己的咽喉。
就這樣,羅伯特爵士和阿基拉斯將軍都輕而易舉地看穿了亞歷山大的計劃,并且瞬間意識到了其中存在的巨大缺陷,因而對于新勢力的出現并未表現出絲毫的在意。
這也是前任指揮官在過去的十分鐘里,向上級伯納德勛爵所解釋的事情。伯納德勛爵在看到新船朝著他們疾速駛來之時,幾乎喪失了理智,他用那瘋狂失控的聲音歇斯底里地喊道:“羅伯特!召集大家回來!快召集大家回來!我們即將被撞擊!我們即將被撞擊!沒有人來保衛我!
沒有人能夠保護我!”
這個膽小如鼠的家伙,在得知敵人被困在橋上并且不再射箭之后,沒過多久便從藏身之所走了出來。
當他親自核實了事實的真相之后,他竟然表現得仿佛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功勞一般,拍了拍羅伯特爵士的肩膀,發出了一聲近乎粗魯的鼻音,放肆地大笑道,
“哈哈,很好,很好,羅伯特!干得漂亮,我就知道你會服從我的命令!哈哈哈!
當我在勝利的慶典上見到帕克勛爵時,我一定會將你隆重地介紹給他。”
目睹如此令人作嘔的無能表現,這位身強體壯的男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忍住沒有皺起鼻子。但他又能如何呢?
他身后的那個男人乃是一位高高在上的領主,而他僅僅只是一個身份卑微的平民。
這便是殘酷的事實,而這個男人如今已然習慣了,無奈地接受了事物原本的模樣。
因此,為了掩飾對這個人的深深鄙夷,羅伯特爵士迅速將目光轉向山頂上正在激烈進行的戰斗,滿心期望著看到他的手下屠戮敵人的那令人賞心悅目的景象,足以平息他心中的一些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