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雙方甚至忘記了最初為什么要打仗,而只是因為想打仗而打仗。
人們被刀刺傷,頭被砸碎,肚子像魚一樣被剖開,尸體被踢下船,還有更多難以描述的血腥行為,讓剩下的人變得更加瘋狂,更加殘忍,更加決心為死去的兄弟復仇。
在這期間,無論站在哪一方都不會感到愉快。
羅伯特爵士和阿諾恩目睹了甲板上爆發的暴力沖突,幾乎驚呆了。他們從未想到希特士兵竟然如此膽大包天,如此傲慢無禮。
后者甚至轉頭看了一眼遠處角落里正在自怨自艾的伯納德勛爵,不禁覺得這家伙說得也許很對。
他們應該讓希特士兵自行其是。
但船已然起航,他便默默地轉過頭看著羅伯特爵士,尋求他的建議。
“.....”他只見到一個冷酷、沉思的表情,看上去好像那個男人也在諷刺他的選擇。
“.....混蛋!”
直到那人從潔白的牙齒中吐出這個詞,怒火中燒,猶如千陽。如果勞勃爵士可以,他真想把這些忘恩負義的人放在火上烤熟,然后吃掉。
“進攻!這些攻擊型混蛋!把他們沉入海底!讓阿基拉斯見鬼去吧!”突然間,那人就像一座火山一樣爆發了,帶著百萬詛咒的毒液。
該名男子對于自已手下遭遇的襲擊感到非常憤怒。
濺!
然而,在羅伯特爵士能夠沖過距離并對叛亂的希特士兵進行懲罰之前,他注意到前面的一艘船開始危險地傾斜,其展開的船帆現在幾乎變成水平并接觸到水面,因為船只的極度超重終于開始顯現出來。
激烈的戰斗轉移到了甲板的一側,隨著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在那一側,船自然開始傾斜,直到,
啪!
整艘船傾覆,桅桿折斷,沉入水中,船上所有人員全部落入水中。
因此,幾秒鐘前還在拼命戰斗的士兵們突然發現,他們處在同一條“船”上——同一條寒冷刺骨的船。
在那一刻,他們忘記了所有的怨恨和怨恨,而是互相尋求幫助,同樣努力地生存。
惡劣的溫度、沉船落下的殘骸、以及想要將他們拖入水中致死的厚重鎧甲,所有這些因素共同作用,使得這樣的事情成為可能。
然而不幸的是,這并不是男人們斗爭的結束。不,可以說這只是序幕。
吱嘎吱嘎!,咔嚓咔嚓,啪啪,轟隆
就是在這微妙的、幾乎被抑制的轟隆聲中,橋柱之一終于決定倒塌,其突然倒塌令周圍的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隨著那至關重要的支柱轟然消失,恰似多米諾骨牌依次倒下一般,很快,整個建筑就如同一座被雨水浸泡得松軟的城堡,開始了不可阻擋的崩塌。
吱吱,砰,濺,
吱吱,砰,濺,
吱吱,砰,濺,
一隊又一隊的士兵接連踏上這充滿未知的征程……直至輪到希特士兵。
阿農懷著一種冰冷到極點、震驚到呆滯的心情,注視著那傾斜的船只以及倒塌的橋梁周圍不斷蔓延開來的混亂景象,他的雙眼甚至變得有些失神。
事情本不該朝著這樣的方向發展。
這場戰斗原本應當是一場輕松至極、勝負分明的對決。他們本應在那座橋上對敵人形成包圍之勢,發起迅猛的攻擊,將敵人一舉殲滅,然后以英雄的姿態榮耀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