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僅僅能夠說出極為簡短的、有形的單詞,所以在短期內根本無法從他的口中獲取到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伯納德勛爵曾經滿心疑惑,一個看似簡單的傷口怎會讓人如此神志不清,即便傷口已經感染化膿。但他并非是醫生,只能選擇相信侯爵醫生的言辭。
這也就意味著馬赫特大人此刻已然沒有了任何線索。
無論對方是真心還是假意,馬赫特勛爵都認為,除了耐心等待對方恢復過來并解決這場紛爭之外,他別無其他選擇。
這讓他感到極為惱火,因為他憂心倘若等待的時間過長,對方那邊將會擁有足夠的時間來梳理他們的言辭,而他將再也無法查明阿基拉斯真正失蹤的原因。
“嘖!這下可麻煩了!那一刀捅在肚子上,讓一切都變得錯綜復雜起來了。”
然而,在經過了數小時徒勞無功的搜尋之后,馬赫特大人發現已經無法利用現有的線索繼續展開調查了,于是便發出了一聲滿含委屈的呻吟。
由于各方所給出的報告相互矛盾,再加上他又并非是什么出色卓越的偵探,他仍然無法確定阿基拉斯的被捕究竟是純屬偶然的巧合,還是一個精心策劃的陰謀。
在他找到后者的確鑿證據之前,侯爵家族當前的狀況迫使他不得不暫且假設是前者。
當然,實際的情況很可能是兩者的混合,過于雄心勃勃的伯納德勛爵選擇利用不斷發展變化的形勢。因此,馬赫特勛爵試圖尋求非黑即白的明確答案的努力從一開始便注定了要以失敗告終。
“先生!晚飯來了。”
帳篷外傳來的這一聲宣告突然打斷了馬赫特大人的深沉思考,咆哮,咆哮,他的肚子迅速對這一宣告做出了回應。
倘若馬赫特勛爵的身邊有一塊時鐘,他一定會極為驚訝地發現自黃昏降臨以來已經過去了如此漫長的時間。
考慮到當下的時間以及深陷困境的狀況,該男子決定暫時停止追尋的腳步,先補充能量,迅速地將一種配著肉的扁面包和一種蔬菜咖喱塞進嘴里。
但這并不意味著他的思維處于停滯閑置的狀態。
除了阿基拉斯的失蹤之外,營地之中還存在著眾多紛繁復雜的問題,馬赫特大人全力以赴地思考著應當如何去解決這些問題。
“鑒于今日所發生的事情,我應當將兩個家族的軍隊分隔開來,不讓他們共同部署。嗯,沒錯,我會將侯爵的軍隊留作后備力量,在即將到來的戰斗中僅僅使用我們自已的士兵。如此一來,他們便沒有任何實際的意義了。而我們在戰場上所取得的成就應當有助于平息今日所發生的所有令人不快的事情。”
馬赫特大人決定如此行事,不僅是為了對侯爵們實施一種懲罰,也是為了守護自已的家族。
在做完這些決定之后,他繼續思考著,
“那么明日我將命令菲羅斯島上的所有軍隊發動攻擊。我們這里應當有十五到二十艘船只。這意味著大約三千人能夠登陸。沒錯,這應當足以擊潰那里的駐軍。亞歷山大在那里最多只有一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