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讓琳達小姐內心充滿了強烈的欲望,但卻沒有多少可供她利用的資源。
“可惡!難道真的就沒有辦法了嗎?”于是,在苦思冥想了整整三天之后,這位心灰意冷、萬念俱灰的女士終于忍不住破口大罵,甚至在某一刻懷疑道,“我是不是應該再尋覓一個男人然后逃走呢?”
當然,這實在是太過不切實際了。
暫且不提她那過于出眾、引人注目的臉蛋,這位小姐對于生活品質的要求亦是極為苛刻,一般的男人根本無法滿足她的需求,想要在短時間內找到一個愿意收留她的貴族,絕非易事。
“隨便吧!我就等著!”于是,這位女士摒棄了逃跑的念頭,決定潛伏起來,耐心等待時機以殺死她的丈夫。
當這位對權力充滿渴望的女士想要拋棄所有的顧慮之時,許多的名字在她的腦海中浮現。但其中任何一個人成功逃脫帕克勛爵的追捕的可能性,仍舊如同白日夢中的幻影。
她所能想到的唯一一個有能力與希特家族以及必定會對她窮追不舍的勢力相抗衡的男人是亞歷山大。
可是一想到要去向那個男人乞求幫助,她就感到陣陣惡心。
琳達小姐寧愿選擇冒險與帕克勛爵玉石俱焚,也絕不愿意向那個男人卑躬屈膝、俯首稱臣。
故而這位女士最終下定決心做好長期的準備,矢志以某種方式將帕克勛爵置于死地,而后嘗試憑借馬庫斯來掌控希特家族的部分乃至全部。
但在這些如夢如幻的事情得以發生之前,這位女士下意識地透過帳篷的門簾向外眺望,目光投向那浩渺無垠的大海,帶著些許的不確定,喃喃自語道,
“不知今日的戰斗進展究竟如何,聽我這般說來,我們理應能夠相對輕松地占領這座島嶼,可真是不知究竟該為之高興,還是該為之氣惱啊!”
琳達小姐之所以會道出如此充滿不祥之兆的話語,是因為她對于希特家族實力的增強,究竟于她而言是好是壞,內心充滿了糾結與猶疑。
一方面,倘若他們贏得了勝利,那么他們就距離摧毀亞歷山大、奪回她的莊園更近了一步。這位女士深知,對侯爵家族的掌控對于她未來所有努力的成功皆具有至關重要的意義。
但另一方面,她又對希特家族拔掉她手下男人們的爪牙這一行為感到怒不可遏。
她方才聽聞馬赫特大人的那番言辭,尤其是當他提及‘共擔責任’之時,她在心中咒罵著他的十四代先祖,差點就嘔吐出來。
“該死的你這個老混蛋!倘若他們雙方皆有責任,為何唯獨我們家族的陣型被摧毀,軍官被拘捕?伯納德勛爵被刺傷,那個軍官的頭顱又在何處?你為何絕口不提阿基拉斯下令屠殺我們的人,以騰出更多空間給飛船的事情?”
當然,這所有的憤懣與更多難以言表的憤怒,暫且只能被深深地掩埋在心底,因為琳達小姐清楚地知曉,這所有的一切不過是一場旨在將它們碾碎并揉碎的巨大鬧劇。
只是她太過孱弱無力,根本沒有能力做出任何的改變。
而倘若馬赫特大人成功奪回菲羅斯島,那么他的任務便極有可能圓滿完成,從而極大地削弱侯爵家族的認同感,使其在聯盟中的地位跌落至最低點。
他們幾乎會變得如同附庸一般。
因為這場勝利能夠讓馬赫特大人穩固他在軍中的地位,也能夠讓士兵們感到安心,盡管他們原先的領主自身也遭遇了危機,但是他們依舊掌握在可靠之人的手中。
他們擁有卓越的指揮官來照料他們。
這同樣能夠安撫雙方那些深感震驚的人們,他們將大橋的倒塌視作天災,并竭力讓他們堅信,上天仍然對他們眷顧有加。
所有的這一切都將為營地帶來迫切需要的穩定與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