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觀樓懷疑王海想拉自己入伙,進宮當太監!
毒嘴突然不毒了,正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陳觀樓必須再次強調自己的立場。
“你別說了,我都懂!我就在天牢,哪都不去。你有什么需要,隨時都可以來找我。我保證給你耐心解答。你我之間,就不要說那些見外的話。我們可是異父異母親兄弟,你幫我,我幫你,互幫互助,大家都能心想事成。來,干了這一杯!”
兩人都喝得有點上頭,天微微亮的時候,酒局終于結束。
陳觀樓收拾收拾,上床瞇一會。
王海趁著東方剛吐白,急匆匆趕回宮里,還來得及洗漱上差。吃早飯就別想了,早就過了時間點。
不過他肚子里不缺那點食物,喝了一晚上肚子早就飽了。
洗漱完畢,確定沒有酒味,這才出了門。小黃門守在門口,見他一出門立馬上前殷勤伺候著。不是小黃門不懂事,不進屋伺候。而是王海不許任何人未經允許進他的屋,也不要人進屋伺候他洗漱。
倒不是嫌麻煩。
而是身為一個年紀輕輕的九品武者,他要與其他人保持距離,保持神秘感。
“今兒有什么事?”
“啟稟王公公,銅樓那邊來人,讓王公公一早過去一趟。”
王海聞言,眉眼都沒動一下。心頭卻有些焦躁。
銅樓是宮里頭一處偏僻的建筑,位于西北邊,據說以前鬧鬼。總之極少有人踏足。自從魏公公住進去后,除非有人吩咐,更是無人前往,平日里連個人影子都沒有。
他定了定神,“行,我現在就去銅樓。差事那邊,你替我盯著,別讓小面下兔崽子亂來。”
“公公放心,小的定會瞪大了眼睛,一個不漏的盯著。”
王海急著趕往銅樓,到了門口停下腳步,先是檢查自己的衣著,接著搓了一把臉,努力做出一張小心翼翼又恭順的模樣,這才彎著腰進了門。
“給魏公公請安!”
王海直接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磕完頭繼續跪著。魏公公不叫起,他不敢動彈一下。
他是魏公公的干兒子,但是魏公公不許他稱呼干爹。似乎有點嫌棄這個稱呼。
王海自然不敢忤逆,老實聽話,叫做什么就做什么。
魏無病盤腿坐在床榻上,老態龍鐘,就是個普通的老太監。任誰也無法從外表判斷出對方竟然是一位宗師。
王海老實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喘。魏公公一直不說話,他心頭一直不安。
他不樂意來銅樓,每次來都堪比一場‘酷刑’!精神飽受折磨。他胡思亂想,最近修煉不順,似有心魔作亂,會不會跟銅樓有關。自從拜了魏公公做干爹,他精神一直緊繃,不得松懈。
陳兄也說了,想要避免心魔,就要活得自在些,盡量不要讓煩惱過夜。就算過夜,也不要干擾到自己。
可是他做不到。
魏公公給他的壓力太大了,且得不到紓解。
汗水往下滴落的時候,魏公公終于開口了,“最近很忙嗎?聽說昨晚你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