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沒有告發?”陳觀樓很意外。這么大個把柄,劉家竟然不做聲。就算劉家顧及著劉翠花,但是王氏可不會顧及大姑子。
王氏止住眼淚,說道:“人死了,又沒有證據,寡婦那邊也沒了親人,如何告發。我之所以知道這事,都是順耳聽了幾句閑話。”
“秀秀出事,除了讓夏家賠償三百兩銀子,后來你又做了什么。”
“呵呵!夏家妄圖以三百兩買我們閉嘴。孩子他爹顧慮多,竟然真的要了三百兩。那一刻,我就知道,男人跟我不是一條心,根本沒想過替秀秀出頭,殺了夏家父子。畢竟劉翠花可是他的親姐姐!在他心里,終究是親姐姐一家更重要。至于秀秀,他說過兩年風平浪靜,將秀秀遠遠打發了。他就不是個東西!”
王氏咬牙切齒,時隔十年,提起當年的事情,依舊憤恨不已!
“既然他不給秀秀報仇,不殺夏家人,我來殺!一開始他還防著我。過了一個來月,見我沒動靜,就放心下來。我借口秀秀受了刺激,整日渾渾噩噩,帶回娘家給姑婆看一看,好歹把人治好,他同意了。于是我帶著秀秀回了娘家。這一去就是半個月。”
“你從那時候就起了殺心。”
“難道夏家不該死嗎?一家子畜生,統統該死!”王氏先是扭曲,緊接著突然笑了起來,顯得格外得意,“從娘家回來,我發現秀秀懷孕了。當時,我恨不得沖到夏家,殺他滿門。不能急,絕對不能急。冷靜了幾天,我帶上幾個妯娌,去了夏家,將劉翠花那個畜生狠狠揍了一頓,并且在夏家白吃白喝了兩天。”
“就是在那個時候,你趁機在夏家埋下了邪物?”陳觀樓詢問。
王氏似笑非笑,“什么邪物,我不知道。我只是白吃白喝了兩天。”
“你怎么會風水法術,還會設陣?”純陽真人猛地出聲,“你是什么傳承?”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說到關鍵處,王氏開始裝傻。
“貧道純陽子,玉泉宮觀主,大荒丹陽宗掌門!敢問道友,你是何門何派?師承何處?”
為表誠意,純陽真人道出自己的身份來歷,可謂誠意十足。
王氏呵呵發笑,“什么傳承,什么師門,道長你誤會了。我就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婦人。”
“不對!觀你放在夏家地基來處。你若是有什么難處不方便說,貧道也能理解。貧道只想知道,你們的師門傳承。或許貧道也曾聽聞過。”
“既然道長聽聞過,又何必問東問西,招人討厭!”王氏很不客氣,就沒打算承認任何事情。什么師門,什么傳承,統統都沒有。
“無量天尊!”純陽真人打了個稽首,“貧道知道了。是貧道唐突了!下次你見到你家姑婆,麻煩替貧道問一聲好。告訴她貧道純陽子,京城玉泉宮歡迎她隨時來做客。”
王氏一聽,半信半疑。
“你認識我姑婆?”
“若是沒猜錯,貧道年輕時,曾和你姑婆有幾分交情,曾共同處理過一些穢物!沒想到一轉眼幾十年過去,她還在吧。”
王氏點點頭,卻沒做聲,心頭滿腹疑惑。
純陽真人很高興,“還在就好。這把年紀,難得能遇到年輕時候結識的道友。你讓她別整天窩在山里,趁著還能走動,多出來看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