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觀樓盡量抽出時間,給四個人上課。還搞了模擬排練!
就為了過堂的時候,四個人能超常發揮,扭轉局面。
結果就是……
他果然不能對榆木腦袋抱有過高的期望。
大老粗吳赦對上三法司的精英,幾個問題下來,就成了咆哮帝,當場激動發瘋。
軍師白玉書則跟三法司的精英來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激辯!
能得罪的都得罪了,完全是不顧死活的架勢!
在現場觀摩的某些人,都是大大搖頭,果然是蠢貨,難怪平江侯沒在西北運作,反而將人送到了京城。
第一次過堂,就這么結束了。
四個人又被押回了天牢。
陳觀樓已經從相熟的衙役那里,知道了事情的詳細經過。
聽完之后,他笑了起來,“有人想要找死,攔不住啊!”
他沒急著去大牢,反而去了刑部,找孫道寧嘮嗑。
孫道寧見到他都煩,“沒事跑來做甚?天牢就沒點事情干?”
“天牢能有什么事。后勤不給我,乙字號大牢也不給我,只管甲字號大牢跟丙字號大牢,我能有什么事。”
一聽這口氣,抱怨連連,孫道寧立馬收斂了脾氣。他怕對方問他要職權!寧愿受點罪,也不能開這個口。
“只管丙字號大牢跟甲字號大牢,也是為你減輕負擔。你要明白刑部的這么安排的深意。”
陳觀樓當即翻了個白眼,表情很是不屑。
“老孫,你別掩飾,我知道你煩我。不過我認為你應該轉變觀念,我煩你,意味著我信任你。你有事,你可以百分百放心托付給我。你就說說,你吩咐的事情,我什么時候掉過鏈子。”
這倒是實話。
這也是他無限包容對方的原因。
但是,他還是煩!
孫道寧也忍不住抱怨起來,“你少提點要求,少要點錢,我也不會煩你。今兒過來做什么?”只要不問他要錢要糧,什么都好商量。
“那幾個棒槌的案子,我就想問問你們打算怎么判?”
“你是說吳赦四人。具體怎么判,現在討論這個為時過早。今日過堂,只是走了個過程。后續還要過堂,至少三五次。若是案子審得不順,宮里頭說不定會派人干涉。你是不是覺著這件案子很簡單,很好判。”
“難道不是。”
陳觀樓疑惑,難道又是節外生枝。
“正是因為案子一目了然,反而不太好判決。”
“怎么說。你也知道我不懂這方面,你給我仔細講講。”陳觀樓來了興趣。
孫道寧喝了一口茶水,慢條斯理地問道,“搶劫糧草,人證物證俱在,抵賴不了。但是,他們搶劫糧草事出有因,地方官府逼迫太甚,才有此案。并非山匪惡霸一般圖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