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么要告發。”陳觀樓很是不解,“我只是天牢獄丞,查案不歸我管。在其位謀其政,我從不插手別人的差事。”
老狗愣住,緊接著哈哈大笑,牽扯到傷口,痛得倒吸一口涼氣。
“我明白了!多謝大人坦誠相告!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妨告訴你,這不是第一次幫他們辦事。他們手中有我的把柄,捏著我的軟肋。所以,我甘愿赴死!”
“原來如此!所以男怕入錯行。像我,就不擔心被人拿捏軟肋。誰敢拿捏我,我砍死誰!”
老狗苦笑連連,心想果然如此,跟傳聞大體相似。
“不是每個人都跟大人一般活得這般瀟灑肆意!”
“算你會說話。姓趙的膽敢算計我,我自然不會放過他。所以,其實捏著你軟肋的人已經不存在了。”
“不!姓趙的只是其中一個。他們是一群人,一個團伙,若是有人死了,自會有其他人替補。這里頭水很深,大人切莫小瞧了他們。”
這么多名堂嗎?
“愿意聊聊嗎?”
老狗遲疑片刻,最后還是搖頭拒絕了。
反正是死,死之前就沒必要給自己招惹麻煩。盡管陳獄丞很牛,可是,終究架不住人多以及權勢。
陳觀樓也不勉強,叮囑獄卒好生照顧老狗,就離開了丙字號大牢。
……
快過年了,大街上已經有了過年的味道。商家為了年前大賣一筆,使出了渾身解數,各種銷售手段層出不窮。市場上,一片欣欣向榮,好一個太平盛世!
不過,比起先帝在位的時候,還是差了些。有記憶的人,都看得出來。建始帝繼承皇位以來,這些年開銷極大,壓力都轉嫁到老百姓頭上。
大街上穿著帶補丁衣服的人,也明顯比先帝那會要多。
但是權貴子弟們,卻越發囂張跋扈。畢竟建始帝沒有先帝那般有能耐,能彈壓住朝中各路牛鬼蛇神。
斗了這么多年,建始帝連一個平江侯都拿不下來,可想而知他的能力遠不及先帝。
先帝那會,平江侯老實得跟鵪鶉似的,只會私下里搞點小動作。出去打仗,打完了就老實班師回朝,可不敢耍心眼逗先帝玩。
先帝狠起來,真的會抄家滅族。平江侯心頭有桿秤,知道誰可欺,誰不可欺!
建始帝顯然被列入了可欺的范疇。
要是建始帝知道真相,恐怕會不管不顧沖到西北,宰了平江侯。
陳觀樓本以為,過年前不會有什么事情,都準備放松下來。
誰知道,下班回家,就看見一輛租賃的馬車堵住了自家院門。
馬車車窗打開,露出一張含羞帶怯的臉,一雙眸子更是勾魂攝魄。
陳觀樓心頭頓時大呼,冤孽啊!
他縱橫花叢兩輩子,第一次被人堵在了家門口。
這是何等的艸!
“萍萍!你今兒怎么來了。之前在青樓,我還想找你。畢竟你我之間也有幾分情義。卻不料老鴇告訴我,你被一個富商贖身,從良去了。你今兒這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