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得罪了人。”
“一邊得罪人,一邊有人保。”陳觀樓嘖嘖兩聲,“傷的很重嗎?會死嗎?”
“傷的很重,命懸一線。若是沒有老夫,必死無疑。不過,他也好命,遇到了老夫,不僅能救他的命,還能救他的傷。連骨頭斷掉的四肢,老夫也替他治了。用上老夫的藥,只要好生將養著,肯定會恢復過來,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那么慘啊!”
四肢都斷了。
嘖嘖!
該說不說,詔獄下手就是狠。
“怎么沒被毀容?”詔獄什么時候這么客氣,竟然不毀容。
“還沒來得及毀容,就有人出面保人。詔獄這不著急忙慌找老夫救人。”
兩人聊了聊這個小八卦,就丟在了一邊。
沒想到這事,還有后續。
過了幾天,楊百戶再次找來,這回他不是找穆醫官,他想將犯人轉監。
陳觀樓特嫌棄,“楊兄,咱們雖是兄弟單位,可不能每次遇到點事,你就找天牢幫你分憂。天牢又不是你兒子,更不是你婆娘。你做事能不能有點分寸。”
楊百戶臉皮厚啊,不知道不好意思四個字怎么寫。
反正他就賴上了天牢。
“陳兄,幫幫忙。詔獄的環境你也知道,對病人養傷不利,恢復得不如預期。天牢是公認的環境最好的牢房,干凈衛生,利于犯人養傷。說是轉監,其實就是借你們天牢的地方養個傷。等傷養好,我就把人弄走,絕不牽連天牢。如何?”
不如何!
陳觀樓冷哼一聲,“你先說說,這個犯人什么來歷?”
楊百戶明顯遲疑。但是見對方不見兔子不撒鷹,他只能如實說道:
“東平王你知道嗎?”
陳觀樓點點頭,東平王是宗親,父輩那會就被收回了封地,搬到京城居住。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雖說沒了封地,東平王府依舊富貴逼人。這錢啊,權啊,就是惹禍的玩意。尤其是人口眾多,子孫眾多的王府。
資源始終是有限的,人一多,資源就不夠分。一大家子爭搶得個個都成了烏雞眼。三天兩頭上演家庭內訌,鬧得人盡皆知。建始帝都替東平王府斷了兩三回官司,后面懶得管,隨他折騰。
這回,皇帝收拾宗親王爺,東平王府僥幸逃脫,主要原因就是東平王府亂糟糟,不用皇帝動手,自個就能把自個玩死。
楊百戶指了指詔獄方向,“那個犯人,不出意外的話,是東平王的嫡長子。”
啥玩意?
陳觀樓一張問號臉。
“王府嫡長子,還能落到你楊百戶的手里,還被打個半死。你猜我信嗎?”
“你聽我說完。一開始我們也不知道這小子的身份,上面有人吩咐,錦衣衛拿著駕貼抓人,我們只負責審問。誰知道審著審著,王府那邊突然站出來,說這小子有可能是他們早年丟失的嫡長子。那還得了!人差點都被弄死了。這不,我著急忙慌找穆醫官救人。”
哇!
陳觀樓嘆一聲!
好一出懸疑探案家庭倫理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