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而來的,還有一股可怕的灼熱感,空間溫度驟然提升,好似火山爆發一般。
那塌陷的空間好似要將他整個人碾壓成一塊博餅,而灼熱的氣浪更似要將他整個人渾身氣血盡數蒸發。
媽的!
是那個龜兒子說夏云墨是個劍客!?
說好的劍走輕靈呢?
上官云頓爆喝一聲,他也顧不得太多,體內發出宛如爆豆般的聲音,氣血連連炸開,雷霆響動。每炸裂一次,他的氣勢也就增加一份,身軀也似在暴漲,在一瞬間就已化作尊龐大腰圓的壯漢。
砰砰砰!
上官云頓腳下的地面要好似承受不住這股爆炸力量的沖擊,次第炸開。他一聲狂嘯,竟快速的從包袱中取出一雙精鐵護腕,戴在手上。
千蛇劍掄砸的速度并不快,讓他有時間能夠取出護腕。
但卻生出一股奇異的擠壓感,讓上官云頓難以逃走,唯有全力接下這一劍。
上官云頓雙臂迎上,想要用護腕抗衡這轟然落下的千蛇劍。
轟!
這氣勢洶洶的千蛇劍砸在上官云頓的護腕上,頓時發出悶響。
上官云頓哀嚎一聲,他手臂血管爆開,手臂無力垂下。
而千蛇劍威勢卻更勝一籌,化作黑光,緊接著又砸在上官云頓的肩膀上。觀其威力,似乎是要將上官云頓直接一分為二。
“撕拉”一聲,上官云頓的衣衫頓時開裂,肩膀處立刻骨斷筋裂。
可也就只是如此,沒給再造成更加可怕的創傷。
而就在琵琶公主以為這一砸之勢已盡,那上官云頓的腳骨忽然發出爆裂響聲。他的雙腳劇疼,整個人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緊接著,這可怕的疼痛就好似道閃電般,從他的腳竄上了他的腿,又從雙腿竄上了軀干、手臂。
由下向上,他的骨骼一寸寸爆裂開來,咔咔咔嚓的聲音不絕于耳。
短短一個呼吸的時間,上官云頓便幾乎沒有了完整的骨頭。
他眼睛帶著恐懼,瞪的老大。顯然,他修煉過某種外家功夫,生命力強橫,一時間竟難以死去。
但身體中劇烈的疼痛卻是讓他生不如死。
李君逢收回了長劍,仍自坐在板凳上,自顧自的喝著茶。
而太白樓上亦是一陣喧囂,顧客轟然四散。
這一座城在水母陰姬的籠罩下,已經很久沒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打斗了。
而且現在看來,那倒在地上的那人就算不死也要重傷。
待會神水宮使者就要到來,送出手之人歸西,免不了又有一場打斗,他們自然要趕緊離開,小心殃及池魚。
琵琶公主看著全身顫抖的上官云頓道:“他還沒死?”
李君逢道:“沒死,也快了。”
琵琶公主道:‘為何不殺了他。’
李君逢笑道:“上官云頓喜歡折磨人,那他也應該喜歡被折磨的滋味。我是一個好人,自然要在臨死之前滿足一下他的愿望。”
琵琶公主翻了個白眼,說道:“你還喜歡殺人呢?那你喜不喜歡被人殺?”
李君逢搖頭道:“我并不喜歡殺人,而就算別人有本事殺我,那我死了也是應該的。”
琵琶公主道:“好吧,你說的有理,那我們接下來做什么?”
李君逢道:“就坐在這里等。”
琵琶公主道:“等?”
李君逢道:“等上官云頓咽氣,等神水宮的使者出現。”
上官云頓在足足抽搐了兩炷香后,受了極大折磨,終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天色漸漸暗了下去,太白樓的展柜瑟瑟發抖的站在遠處。若非這這里是他的祖產,他也早就跑路了。
李君逢有些好笑,將一張銀票交給掌柜的后,那掌柜的總算有些了底氣,知道這并非濫殺之人,又親自端了兩壺酒給李君逢送過去。
就在掌柜的剛剛離開,一道白影,就像是一片雪花般飄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