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女子,一頭黑絲垂泄,宛如瀑布一般。臉上帶著面紗,看不清面容,但身姿綽約,顯然是個美人。
那白云女子看了看地上的尸體,又抬起頭來:“地上的這人,是你殺的嗎?”
她說話聲音也很好聽,只是聲音冰冷冷的。
李君逢笑道:“的確是我所殺,外面有許多人都能看到。”
白衣女子冷冷道:“這里不能殺人的。”
李君逢聳了聳肩道:“可我已經殺了。”
白衣女子又道:“既然你已經殺了,那就只有兩個法子。”
李君逢道:“什么法子?”
白衣女子指著地上的尸體道:“第一個法子,就是你將地上的死尸吃下去,而且要用舌頭將地上的血跡也舔的干干凈凈。”
李君逢只能搖頭道:“先不說我胃口的問題,我要是真這樣做了,那可是會404的,換一個換一個。”
白衣女子拍了拍手,外面一陣腳步聲響起,有人抬來口棺材,又匆匆的離開了。
“這是我先前為你訂制的棺材,花了三兩銀子,躺下去吧,這就是第二個選擇。”
李君逢又搖了搖頭道:“我這人睡覺不老實,這口棺材太窄了,翻身不太容易的樣子。”
“唉。”那白衣女子搖頭嘆息道:“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也就只能親自“請”你躺下去了。”
“你的武功太差,請不了他。”
琵琶公主瞧了李君逢一眼,以氣死人不償命的語氣說道。
她自入土中原以來,實力便在飛速進步。不但見到了李君逢和許多高手決斗,還得過李君逢真傳。
修煉了飛雪神掌一段時間后,便一直躍躍欲試,想要找個高手過過招。
那上官云頓的名頭太過兇殘,而且又是老一輩高手,她實在沒有信心。
而眼前這個女子是神水宮弟子,年紀與她相仿。在看到李君逢輕輕的點了點頭后,琵琶公主便清喝一聲。
“你的對手是本公主,來和我過過招吧。”
話語剛剛落下,琵琶公主展開身形,掠向白衣女子。白玉似的手掌如飛雪飄絮,輕飄飄的朝著白衣女子拍去。
“放肆!”
白衣女子嬌喝一聲,素手一揮,同樣拍出一掌。
神水宮威懾江湖,乃是天下有的數的勢力。水母陰姬一聲令下,方圓百里誰人敢輕易動武?
眼前的這兩人非但動手殺人,而且絲毫不將神水宮放在眼中,她如何能不生氣。
砰!
兩只玉手在空中碰撞,勁氣四泄,白衣女子嬌軀微微一顫,而琵琶公主卻是向后連連退了數步,顯然并非白衣女子的對手。
“哼,就如此武功,也敢阻攔神水宮辦事!不自量力。”白衣女子冷哼一聲。
琵琶公主轉過頭來,委屈的看著李君逢。
李君逢扶額道:“你這蠢丫頭,之前還說你聰明,現在一下就又變笨了。”
“你和她拼什么掌力啊,飛雪神掌前期講究的是飛雪飄雪,變化莫測。到了后期才是舉重若輕,凜風寒雪。結合我教你的身法,再上前來過。”
這丫頭習慣了她那鐵琵琶的重武功,一時間竟然沒扭轉過來,真是給自己丟臉。
琵琶公主俏臉微紅,說了句:“我知道了。”
她便再次展開身形,爪勢連綿不絕,宛如一場細細的小雪,雖然微弱細小,卻遍布白衣女子周身要穴。
白衣女子只覺得整個人都被掌法籠罩,渾身發冷。她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只要稍微不慎,露出破綻,便有可能落敗。
她不斷揮出掌法,掌勢宛如波濤一般澎湃,但每每施展出來,琵琶公主卻是避實就虛,宛如打在棉花中一般。
而琵琶公主想要突破白衣女子的防御,也是極為困難。
琵琶公主的掌勢飄忽,白衣女子中了一掌會受些傷,但她若是中了白衣女子一掌,那就既有殞命之威,因此她也不敢貿易進攻。
兩個女子就在太白樓中纏斗起來,一時間誰也奈何不得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