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決再也忍不了了,當時拔高聲音反駁。
“那是家主的家長林肯,怎么能用來拉驢?”
那驢連車上的一個扶手都不值!而且讓他當司機,驢坐后面,簡直是奇恥大辱!驢坐的是家主的位置!
云渺一臉疑惑的反問。
“就是以為它加長驢才坐得下啊,你怎么連這個道理都不懂?”
“驢坐的下,家主怎么坐!”
云渺用怪異的眼神看了裴裕川一眼。
“你也要親自去嗎?那你可以坐驢旁邊,它很懂事,不會咬你。”
顧決只覺得眼前一黑,心道和這土丫頭說不明白,于是將希望寄托在家主身上。
“家主您千萬不能同意!”
車不能給驢坐,自己也不能給驢當司機。
卻不想素來不容許任何人挑釁自己的裴裕川面對云渺的荒誕的要求并沒有半分不悅,而且還一臉笑意的同意了。
“按照宮小姐說的做,不得違背。”
家主發話,顧決的天徹底塌了,他甚至懷疑是不是昨天那杯符水里下降頭了。可面對家主的威嚴,他只好認命的去做。
顧決離開后,裴裕川看向云渺補充了一句。
“我可以幫你找宮家人。只是他們前些日子為了逃避婚約去了國外,只留下宮家五少爺宮原柏還在國內,如果你想見他,我可以立刻聯系,找人將他帶來。”
五少爺,那不就是自己那個誤入歧途的五哥?希望他只是有些叛逆,而不是殺人放火。
“帶過來就不用了,還是我去見他吧。”
事情說完,云渺起身,看著男人蒼白的臉頰,瘦弱的身軀,忍不住提醒。
“你桌子上那個紫檀擺件…最好還是扔了吧。”
“什么?”
裴裕川看著那個擺件,那是小時候父親送給他的,放了十幾年了,難道也會有問題?
他心里不信,面上卻沒有顯露。
“多謝提醒。”
云渺離開后,裴裕川叫來了管家。
“找人查查這個擺件有什么不對。”
“是。”
云渺回到房間,就發現房內多了許多裝飾,被褥地毯都換成了更好的,就在她疑惑的時候,管家笑瞇瞇的出現。
“宮小姐,您是救了我們家主的恩人,我們家主說您是家里貴客,日后有什么需要都和我說,我會為您做到。”
云渺沒有客氣推脫,直接答應。
“其她的都隨意,飯菜豐盛就行。”
管家看著云渺的眼神帶了些同情和寵溺,如果她真是流落在外的宮家小姐,這幾年一定吃了不少苦,怕是連頓好飯都沒吃過吧…
“對了,家主說,別墅的三樓正在重新修葺,所以雜物較多,請您不要上去。”
云渺想起那天出現在門口的小身影,那孩子看上去也就五六歲的樣子,應該是裴家的孩子。這個年級的小孩正是活潑好動的時候,為什么自己一面都沒有見過,也沒有聽人提起?
“知道了。”
管家這才離開。
顧決認命的開著加長林肯去接驢,心里不免嘀咕。
這驢萬一被帶走了或者是跑了怎么辦?他是不是得再去給那個宮小姐買一只?這地方哪有賣驢的?
等他將車開到門口,才知道一切擔憂都是多余的,那頭驢還在綠化帶那,拴著的繩子都開了,卻沒有離開。
“還真是夠聽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