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決停車打開后座的車門,那毛驢就像是早知道顧決是來接它的,啊啊的叫了兩聲就主動上了車。
“哎?這驢真是奇了!”
顧決撓頭,對于這件事沒有那么抵觸了,反而從車上拿了個蘋果喂它,驢子看了他一眼,咯吱咯吱吃起來。
喂完了蘋果,男人上車正要發動油門,驢子忽然大叫了一聲,難聽又刺耳。
嚇得顧決全身一抖,下意識雙手捂住耳朵。
剎那間,一輛失控的貨車擦著林肯車的后視鏡撞過去,如果方才顧決發動車子動一步,就正好撞到他這個位置。
貨車最終打滑側翻,冒氣濃濃的黑煙。
就在貨車倒下的那一刻,驢子的叫聲也停了,顧決后背冒出冷汗,想起云渺說的話,讓自己開車小心。
如果不是剛才車后的驢忽然提醒,這么大的沖擊力,他不死也得殘。
想到這里,顧決轉身看著毛驢。
“剛才,你是在提醒我?”
見鬼了,這驢成精了。
毛驢哪里會說話,只是清了清鼻子,老實的趴在椅子上。
顧決不敢耽誤,趕緊開車回去。
下午,云渺就收到了通知,說宮原柏今晚會參加一個殺青宴。
“宮小姐,宴會的邀請函先生已經為您打點好了,是否需要我派司機送您過去?”
“不必了,我自己去。”
這是宮家的事情,她不希望裴家的人過多參與。
管家也沒有勉強,只是請她注意安全,隨后離開。
云渺看著自己最新算出的卦象,自己這位五哥是娛樂圈的新晉流量小生,本來星途大好,但是就因為在這場宴會中下接了一場真人秀,命運大改。
他被指控知三當三,在真人秀中最后蓄意傷人,隨后還爆出被包養等黑料,最后自殺不成,得了重度抑郁,消失在公眾面前。
所以,她要做的就是阻止他參加真人秀。
云渺認為這沒有什么難的,卻不知她即將面臨下山后第一場失敗。
次日,云渺離開裴家之后,顧決立刻就來找裴裕川復命。
“家主,那只驢已經養在后院了,會有專人照顧。”
裴裕川摩挲著手腕上的佛珠,這是父親留給他唯一的東西,說是當時找大師開過光,最能驅邪。
“嗯,讓你查云渺身份的事情做的如何了?”
裴裕川又怎會真的對這個忽然出現的女人全然相信,所以讓顧決去查了她與何人有瓜葛。
“查了,但是這位宮小姐出身很神秘,并沒有找到從前的痕跡,唯一的消息就是她昨天最早出現是在清風山下的一個村子,屬下已經去暗訪過了,村里的人說宮小姐確實是山上的道士。至于宮家那邊,宮家沒有任何女兒走失的消息。”
通過昨天那件事,顧決對云渺也頗為忌憚,這女人邪的很,而且身邊的動物也跟成了精一樣,若是這樣的人留在家主身邊,太危險了。
“家主,我看那女人就是胡亂編造的,宮家好歹也是豪門大族,怎么會有丟失女兒這種事發生呢?不如讓屬下將她趕出去!”
顧決不喜歡這個女人,她太放肆了,明明就是家主好心收留,結果她做事毫無忌憚,說話更是難聽。
“你很討厭她嗎?”
裴裕川手指點著額角,抬眼看著顧決。
雖然只是淡淡一句,并沒有什么起伏,但是顧決就是很清楚的感覺到,家主生氣了。
“屬下沒有,只是,只是那女人來歷不明又對您不敬…”
裴裕川收回目光,淡淡開口,語氣不容質疑。
“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不能讓她離開,她對我,有大用。”
裴裕川才說完,管家就敲了敲門,帶著昨日裴裕川讓他檢查的那個擺件走了進來。
“家主,這是在木雕中發現的東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