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季予惜都能進陵園祭祀,左牧深立馬上前,和那中年男子控訴。
“大伯!為什么放季予惜進去!”
左曜震看都不想看左牧深。
他昨天訂婚禮上鬧那一出,讓左家成了京都笑柄。
因為兩個女人,被搞得烏煙瘴氣,平時又不思進取,左家上下對左牧深早已經非常不滿了。
“這是家主的命令,如果你有疑問,去問家主。”
左牧深立馬拉著季曼珠去找左曜宸。
而季予惜,已經撐著傘,獨自走進了墓園之中。
季曼珠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季予惜暢通無阻地進了她做夢都想進的左家陵園。
這代表著,她竟然被左家承認了。
她憑什么!就憑一個已經死掉的孩子?
她沒資格!
季曼珠恨得咬牙切齒,可還是得楚楚可憐地跟著左牧深去左曜宸面前裝可憐。
“小叔,你為什么寧愿讓季予惜進去也不讓曼珠進去!曼珠是我的未婚妻,等同于半個左家人!她也有資格進墓園!”
左牧深還沒見到左曜宸就大聲質問。
季曼珠忙哭爹喊娘的制止左牧深。
“牧深不要!不要!小叔說了不許我進!我就不進,我不想看你和左家離心,我不想因為我,讓你和小叔心生間隙。”
一邊還偷偷地看左曜宸的反應。
回應他們的,是左曜宸的無視。
下車之后的左曜宸,懷里還抱著一個小小的孩子,古泠為他撐著傘,濺落的雨滴在他的肩膀上滑落,他卻不甚在意,只在意懷中的那團小小的軟肉。
他護著懷中的兒子,微微埋頭,黑色傘面遮住了他冷冷的面容,只能微微地看見一個剛毅分明的下頜角。
他大步向墓園走去,腳下的步子根本就沒有停過。
許多都朝這對父子投去了好奇的目光,但不敢細看,都識趣地點到即止,不敢多看。
左曜宸不僅自己低調,他對孩子的保護也是相當到位的。
他的兒子一直養在左家老宅外,偶爾才回一次左家,許多左家人沒見過他的兒子長什么樣子,也不知道名字。
也沒人知道,他的孩子是誰生的,外傳是找的代孕
若是哪個女人有機會生下左曜宸的孩子,那這破天的富貴一定要接住,肯定不會這么低調。
左曜宸根本就沒有看見左牧深和季曼珠。
“小叔!”
左牧深怒吼著,他知道,他連季予惜都看見了,不可能沒看見她和季曼珠。
但左牧深立馬就被保鏢給攔住了。
“牧深少爺,陵園重點,請不要大聲喧嘩。”
被無視的左牧深放下了狠話。
“如果今天不放曼珠進去,那我也不進去了。”
沒人搭理他,趕來的左曜明狠狠地給了他嘴上一個大大的巴掌。
“你說什么胡話,為了季曼珠這個女人,你連家都不想要了嗎!”
而季曼珠,則是默默地看著季予惜消失的方向,眼里怒火中燒。
墓園。
季予惜終于看見了那個孩子的墓碑。
左家收殮了他的尸體,按照左家的輩分為他取了名字,他被冠以左氏之子的身份下葬,靈魂有了歸處。
他的墓很冷清,似乎許久沒有人來看過了,但卻被維護得很好。
一想到,這墳墓里,躺著一個和她血脈相連的孩子,季予惜的心都要碎了。
她竟然讓他孤零零地在這里度過了五年。
淚,一滴滴地順著下巴滴落到了地上,已經徹底分不清,是雨還是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