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觸犯了法律,就必須出手了。
古泠點頭應是,不禁又感嘆了一番。
“我如果是季小姐,我一定不會蹚這趟渾水,她得罪的人太多了,根本就沒法在京都立足。”
左曜宸并未回話。
但左霆昀已經將這個名字記住了。
左曜宸忽然問:“季予惜不是還拿到了一個公司嗎?”
說起另外一個公司,古泠皺眉,“那個公司以前是做藝人經紀的,現在只有一個藝人,已經算是名存實亡了,股東們也是二話不說,把股份都給了季予惜。”
左曜宸不再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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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予惜在一個郊區的老破舊小區里轉悠了好半天,才終于找對了地方,爬了六層樓梯,看了看門牌號,確認自己沒走錯,才敲開了大鐵門。
老小區,門破破爛爛,里一個木門,外一個鐵門。
才敲了兩下,木門里就傳來一個暴躁的聲音。
“滾滾滾!都給我滾!路驍現在不接受任何采訪!”
季予惜再敲門。
“你誤會了,我不是小報記者,我是季予惜。”
門內安靜了一會兒,忽然,木門猛地打開。
一個不修邊幅的雞窩頭女孩兒站在門后,上下打量了一番季予惜,當即就口出惡言。
“你是怎么找到這兒的?”
季予惜微笑著:“我現在是‘予惜傳媒’的全資股東,也是唯一的老板,我當然找得到你們。”
對面的女孩兒依舊惡語相向。
“你自己都泥菩薩過河了,還有空來看我們笑話?”
季予惜敲敲鐵門。
“開門。”
里面的女孩兒擋住門。
“就不開。”
季予惜也態度誠懇,“路寧,六年前,我太年輕了,不懂事,傷害到了你和路驍,今天,我是特意來道歉的。”
路寧悶哼一聲。
“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干什么!”
誰知,門內忽然傳來了一個嘶啞的聲音。
“讓她進來吧。”
路寧狠狠地跺了兩下腳,不情不愿地打開了鐵門。
“不許拍照,不許多話,給你十分鐘,說完事情,立馬給我走!”
季予惜進門之后,打量了一番房間的情形。
老小區的小二居,又破又逼仄,房間里的家具和裝修都腐朽破敗,但收拾得很干凈。
“予惜,你回來了?”
男聲溫柔如風,從主臥里傳來。
季予惜走了進去,房間采光本就不好,還拉上了窗簾,只能看見角落里蹲著一個人,他身形蠕動,背對著季予惜說話。
“你不用再看了,我的臉是真的毀了。”
似乎是怕季予惜不信,他站起身,緩緩地扶著貼滿舊報紙的墻站了起來,一步步地走到了季予惜面前。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重度燒傷的臉。
大半個臉都爛了,僅有一只眼睛還算完好。
那只眼無情無愛地看著季予惜。
“我再也不會對你造成威脅了,你大可以放心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