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林遠那一臉戲謔的笑容終于還是一收,變得冷厲了。
“大家都是男人,你和我裝什么糊涂,你和季曼珠就是出軌,你不僅出軌,你還冷暴力,逼得予惜和你說分手。”
左牧深自然是不會覺得自己在出軌。
“我沒有!你不要污蔑人!明明是你們心思齷齪!”
季予惜蹙眉:“哥,跟他廢什么話!”
徐林遠知道,和左牧深這種人是無話可說的。
“這么說吧,我在回春堂還是有點分量的,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們左家,就休想在我們回春堂買到一根草!”
說完,他直接叫來保安,將人給趕出去了。
無關緊要的人出去了。
徐林遠坐在了季予惜身邊。
“徐半夏回去之后,肯定會通過徐家施壓的,你做好準備了嗎?”
季予惜勾唇。
“我又不是徐家人,徐家要怎么施壓我?”
可是徐林遠是徐家人啊。
忽然,手機振動了一下。
徐林遠摸出手機一看。
“徐半夏的動作還是蠻快的,叔伯們在催我回去一趟。”
他看向了季予惜,“要不要陪我回徐家一趟,這事兒沒你可不成,我的好妹妹?”
季予惜拍了拍手里的手提箱。
“把藥送到診所我再去。”
徐林遠看了一眼手提箱。
“嘖,十株復容草,你全給路驍用了啊,到底我是你哥,還是他是你哥啊。”
季予惜拿上手提箱起身了。
徐林遠也趕緊跟了上去。
徐家。
季予惜不被徐家承認,沒有資格進徐家,而徐林遠基本不回徐家了,兩人看著徐家大門口的石獅子,都覺得分外陌生。
可是手機里的語音已經帶著不耐煩和暴躁了。
“徐林遠,你怎么還沒到!我不是讓你三十分鐘內出現在徐家嗎?”
是大伯徐長壽發來的。
“走吧,我們進去。”徐林遠對季予惜道。
兩人推門進去,第一眼就看見徐家大院里,此時已經站滿了人。
徐半夏立在大堂之前,她身邊椅子上,坐著一個滿臉威嚴的中年人,便就是徐家的家主,徐半夏的父親,也是徐林遠的大伯徐長壽。
他們的身后,是一群徐家之人。
徐林遠和季予惜才露面,便被徐半夏給看見了。
她眉頭微蹙。
“徐林遠,你怎么敢把這種不三不四的女人帶回來污染我徐家的門楣!”
她低聲對身側的老頭道:“她就是我說的那個女人,季予惜。”
也不知道徐半夏是怎么回來形容季予惜的,反正,徐長壽就狠狠地一跺手中的拐杖。
“跪下!”
一聲沉悶的聲音在徐家這個充滿藥香的院子里回蕩。
眾人噤若寒蟬,似乎有什么無形的、沉重的東西降了下來,壓住了眾人的呼吸。
徐林遠不解:“我為什么要跪?”
徐長壽威嚴的老臉上,褶子一張一合。
“你還有臉問?給我跪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