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予惜聽完了徐半夏的話,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地說完這些話的?
而且,時不時還有徐家人附和,仿佛她說的話是多么的正義。
季予惜一度開始自我懷疑,懷疑自己的三觀真的有問題。
徐半夏的話得到了徐家人的一致認可。
大家熱情高漲,討論著回春堂的事情。
“有半夏和回春堂在,我們徐家一定會重現往日的榮光。”
“半夏是我們徐家的希望!”
“幸虧徐家有半夏,長青前輩的醫術才能傳承下去,要是指望某些廢物點心,我們徐家就徹底沒指望了。”
夸獎徐半夏的時候,還不忘把徐林遠踩上一腳。
季予惜不由得擔心地看向了徐林遠,手下意識地握住了他的大掌。
但只見他面色如常,一副誰也無法打倒他的堅韌。
也不知道是在徐家吃了他們多少冷嘲熱諷和自以為是的貶低,才讓徐林遠能有現在的淡然?
等著徐家人說完了,他才緩緩開口。
“你們未免也太自信了吧?你們確定那位前輩真的需要你們去幫她?”
徐半夏自信地道:“回春堂是我們徐家的產業,我們徐家一向團結,我們都有義務幫助回春堂更上一層樓。”
徐林遠抿唇,眼里滿是笑意。
“你們怎么就知道,前輩會歡迎你們進入回春堂呢?”
徐半夏依舊是那一副自傲的表情:“回春堂是國際一線的制藥公司,還經營著全球最大的藥材公司,而我們徐家,有全京都最上乘的醫術!”
“有我們徐家的鼎力相助,回春堂必將如虎添翼,前輩一定求之不得。”
這話里的槽點太多了,徐林遠根本就無從反駁。
怪不得徐長青退隱之后,徐家就不行了。
這么一幫人把持著徐家,能重現昔日榮光才怪。
“好好好,你們牛逼,我說不過你們。”
徐林遠認慫了。
徐半夏厲聲道:“還不快快把前輩的聯系方式給我!”
徐林遠滿臉惡意。
“你確定嗎?”
徐半夏:“難道我在跟你說笑嗎?”
徐林遠笑了笑,可是他忽然話鋒一轉,道:“想讓我把那位前輩的身份和名字說出來也可以,不過我有條件。”
徐長壽狠狠地跺著拐杖,“你沒有資格談條件。”
可徐林遠已經將自己的條件說出來了。
“我要徐家正式承認合歡的身份,將合歡的名字印上族譜!”
徐林遠的話語才落,便招致徐家所有人的不滿。
“讓徐合歡那個野種上族譜?你在開什么玩笑!”
“我們對徐合歡的存在睜只眼閉只眼,就已經是對她最大的仁慈了!”
“徐合歡這個野種,根本就沒有資格學我們徐家的醫術,她竟然還想上族譜?”
徐長青親兒子不中用,徐家的許多人都想拜他為師,可他精力有限,只收了幾個人,沒爭取到的人只能默默含恨。
可沒想到,徐長青竟然悄悄地在外面撿了個棄嬰,還教那個棄嬰醫術?
這是徐家所不能忍受的事情!
季予惜就這么默默地聽著,冷冷的眼掃過了一幫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