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寧和卓家兄妹臉上只剩下震驚。
唯獨季予惜非常淡定。
“有點效果了,但恢復得還不夠好,還需要用藥一陣子,來,我把藥給你換了。”
她如同往常一樣換藥上藥,似乎一點都不驚奇于路驍現在的樣子。
一直到,臉重新被季予惜給換藥了,他又恢復了剛才那滿臉紗布的樣子。
路驍才回神:“予惜,我的臉,好像恢復了——”
季予惜:“我的香水預計還有幾個月上市,那個時候,哥你的臉就完全好了,正好把復出第一個代言給我的香水。”
路驍還是沒能從剛才自己所看見的一切之中回神。
耳邊驀然又傳來了季予惜的聲音。
“哥,今天,是你的重生之日。”
左心玉大張旗鼓,拉盡了仇恨的重生party成了她的噩夢。
但路驍卻悄悄地迎來了屬于他的重生之日。
路驍的聲音哽咽了。
“予惜,謝謝你。”
他此時才后知后覺地放聲痛哭,卻被季予惜制止了。
“現在還不可以哭,過分夸張的表情會影響傷口恢復的。”
路驍是演員,他最會的就是控制自己的表情和情緒。
他憑借自己強大的職業素養,生生地將那哭聲壓制住了。
“好,我不能哭。”
可是眼淚止不住的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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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出事的消息很快就傳來。
“要過去看看嗎?徐家打電話讓我過去呢。”
徐林遠電話里說得一點都不在乎。
季予惜本沒那興趣去看別人落難,可徐林遠又說:“他們說不僅我得過去,還有你,徐合歡也得過去,要讓我們倆在祠堂前跪三天三夜,求老祖宗原諒。”
季予惜翻了個白眼。
“你是徐家人,我不是。”
徐林遠:“但是你可以用季予惜的身份去啊,走吧,看看去。”
季予惜最終還是跟著徐林遠去了徐家。
徐家的祖宅很大,在京都近郊,只有核心圈層里的徐家人、得到承認的徐家人才有資格住在這里。
遠遠地,便看見徐家上空飄著不祥的黑煙。
到了大門口,情況比季予惜想的還糟糕。
“嚯,大門都給撞爛了啊。”
徐林遠小心翼翼地避開地上的瓦礫。
掛在大門口的‘徐府’牌匾也被狠狠地砸成了幾段,‘徐’字上還全是口水尿液和腳印。
進了門,就發現徐家一片兵荒馬亂。
全部門窗被砸爛,那威嚴的大廳里,被砸得一個完整的家具都不剩。
地上,還有未干的血跡。
入目的所有人都被打得哭爹喊娘,倒在地上滾來滾去的哭。
女人和孩子的尖叫聲哭聲不絕于耳。
空氣之中全是烈火焚燒木制家具又被水撲滅的氣息。
季予惜看見徐家的祠堂那邊冒著黑煙,消防部門正在開著高壓水槍滅火。
等火滅了,進去再一看,他們珍視若生命的祖宗牌位,不是被砸,就是被燒了,不然就是被高壓水槍齜得到處都是。
就這么慘了,當消防問起起火原因的時候,徐家人還得腆著大臉說是家里人打架,把祠堂給打起火了。
等消防走了,徐家望著滿屋子的狼藉,以及醫堂里發出來的慘叫聲,欲哭無淚。
季予惜和徐林遠站半天,沒一個人出來接待,他們連個坐的地方都找不到,就這么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