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慘叫的人,是不是徐半夏?”季予惜忽然問。
徐林遠蹙眉:“左心玉剛才帶著人上門,把徐家砸了,連祠堂都燒了,還當眾把徐半夏的臉用刀劃爛了,地上的血就是她的。”
季予惜一點都不驚訝。
“哦。”
仿佛已經料到會是這樣。
徐長壽從醫堂里出來,整個臉像是蒼老了好幾十歲,頭發似乎都花白了幾分。
看著眼前這斷垣殘壁一般的徐家,徐長壽跺著手中的龍頭拐杖。
“天塌了,天塌了啊——”
徐家上下一陣悲痛。
他們得罪的,可是左家啊。
被砸成這樣,他們甚至都不敢說左家半個不字。
左家隨隨便便就能滅了他們。
忽然,徐長壽看見了站在人群之外的徐林遠,充滿血絲的渾濁老眼一亮。
“徐林遠,你這個孽畜,給我跪下!”
拐杖跺在那狼藉的地上,完全沒了往日的響亮和風采。
徐林遠掏掏耳朵。
“徐家人是不會說話嗎?動不動讓人跪下。”
徐長壽那一聲爆喝,將徐家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徐林遠,都怪你!如果不是你給了假的復容草,半夏怎么會失敗!”
徐家人圍了上來。
面對左家人,他們個個卑躬屈膝。
可是面對徐林遠這個徐家的廢物,他們一下子腰桿都直了。
徐林遠表示無辜:“我給的復容草,可是經過了徐半夏和你們徐家驗證的,確認了藥效之后,你們才拿走了,怪我?”
可是徐家一心一意地要把鍋扣在徐林遠身上,理由多得是。
“如果你能早一點給出復容草,半夏就不會延誤時間,左小姐的臉就不會治壞了!”
許林遠無語了。
“家都被砸了,你們現在甩鍋有什么用呢?”
徐家見徐林遠不承認了,圍著徐林遠指責,把所有責任都強行推給他。
徐林遠就這么聽著,也不回嘴。
季予惜聽不下去了。
“要是你們真的能甩鍋給徐林遠,也不至于現在家被砸了,祠堂被燒了,人也被打了。”
“自己學藝不精,根本就治不好別人的臉還不承認,甩鍋給我哥有什么用?他能讓被砸的祠堂恢復嗎?能讓左家對你們網開一面嗎?不能!”
徐家上下一陣寂靜。
然后集體聲嘶力竭地辱罵著季予惜。
季予惜也不甘示弱:
“你看看你們,這一個個的,被打得鼻青臉腫,有力氣罵人,就不能留點力氣想想今晚住哪兒不行嗎?天都快黑了,你們這一大家子要睡大街嗎?”
一句話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徐林遠都差點笑出聲來了。
“我看你們還是先把這里處理好再來找替罪羊吧。”
徐家再怎么甩鍋,也改變不了他們今后,將在京都舉步維艱的命運。
徐長壽那如狼似虎的眼冰冷地盯著徐林遠。
“這件事情,既然是你闖出來的禍,那你就要負責善后。”
“你現在就打電話,讓你爸爸來京都,把左心玉的臉治好。”
徐林遠滿臉mmp。
他們還真是蹬鼻子上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