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牧深一聽這消息,腦子幾乎要炸開了。
“你說什么?棉城寸身?沒有了?”
季予惜:“沒有了,一株都沒有了,那場大火,燒毀了所有棉城寸身。”
左牧深的腿之前有了起色,靠的就是棉城寸身。
他不可置信地道:“你休想騙我,一定還有別的棉城寸身!”
季予惜輕笑。
“回春堂是全世界唯一能培育出棉城寸身的地方,回春堂沒有,那全世界就沒有了。”
左牧深搖頭。
“一定還有存貨!回春堂不是還有現代制藥嗎?一定已經提前把棉城寸身礦產里面的成分提出出來做成西藥了!”
季予惜聳聳肩:“棉城寸身太少了,根本沒有這么多來做研究,也沒有存貨。”
左牧深大叫:“不可能,不可能!你又不是回春堂的人,你怎么可能知道?”
季予惜一臉正經:“因為,所有棉城寸身,都是我種出來的。”
左牧深一臉呆滯。
嘴巴里只喃喃地重復著那幾句:“不可能,不可能——”
季予惜:“很奇怪嗎?我可是回春堂的創始人之一,回春堂所有的珍稀藥材,都是我培育的。”
“當年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我就是去鄉下考察藥材種植基地的。”
左牧深的腦子里,猛地浮現出了他們初見時候的畫面。
她背著一個竹簍,獨自走在山里。
宛若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他問她在干什么。
她說她在打豬草。
但現在仔細想想,她應該是在采藥。
“從一開始,你就在騙我!”
左牧深忍不住內心的悲憤,大聲咆哮。
季予惜只是淡淡地道:“左牧深,讓我治你,也不是不可以。”
左牧深心里慌亂極了,知道希望渺茫,但還是下意識地問:“條件是什么?”
季予惜笑了笑,仿佛很好說話的樣子。
“讓我死去的孩子,活過來。”
一句話,仿佛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了左牧深的頭頂。
太陽穴開始‘蹬蹬蹬’跳。
他幾乎喘不過氣來了。
面對著季予惜這一雙平靜到冷酷的眼,左牧深忽然捂住了胸口,往后一倒。
“兒子——”
左曜明驚呼一聲,大呼小叫。
季予惜冷酷地勾了勾唇角,笑意不達眼底。
“病人昏過去了,你們送到隔壁醫院去吧,我這里不接急診,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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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予惜看看家里監控。
好嘛,小羊羊又不在。
她直接去了隔壁左家。
管家剛給自己開了門,小羊羊就可可愛愛地跑了過來。
“麻麻,你回來了,都在等你了。”
左家,燈火通明。
餐廳里,晚餐已經上桌了。
以前那個長達十米的長餐桌已經撤去了。
現在的餐桌和季予惜家里的一樣,剛好夠四個人吃飯。
兩個大人位,兩個兒童專業餐椅。
氣氛很微妙。
季予惜覺得自己好像進了自己的家一樣。
小羊羊牽著季予惜蹦蹦跳跳地進了餐廳,還一路說著今天幼兒園里發生的趣事。
等季予惜到餐廳的時候,看見左曜宸已經在了。
雖然穿著家居服,但還戴著藍牙耳機,正在進行電話會議,一口英文。
季予惜剛坐下,左曜宸忽然就說話了。
“洗手了嗎?”
季予惜抬起手指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