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牧深自然是不信的。
“她?徐醫生?”
他自己都笑了。
“這個女人的來歷我比你們都清楚,她叫季予惜,是季秋蕪的女兒。”
保鏢沒說話,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左牧深。
尤其是看向他腿的時候,那嘴角的諷刺根本壓不下去。
“算了,不要和病人一般計較。”
一道聲音從診所里傳來。
原來是季予惜去而復返。
但這一次,她已經穿上了一身白大褂。
“讓這位病人來我的診室吧。”
說著,季予惜戴上了口罩,進了診室。
左牧深明明看見,那是徐合歡的診室。
“她根本不是徐合歡,她是季予惜,她是冒充的!”
“你們診所就是這樣糊弄我的嗎!竟然隨便就找了一個人來說她是徐合歡!”
左牧深咆哮著,額頭上青筋暴起。
保鏢一臉不耐煩:“如果你覺得我們是在騙你,那現在就請離開吧。”
輪椅上的左牧深氣得上氣不接下氣,胸口的氣直直地往下落。
就像是一個人,剛看見了希望。
卻又馬上失望。
伴隨著那不斷下墜的希望,他整個人生都忽然變得黑暗無光。
“不,不可能,她根本就不是徐合歡!”
“讓開,我要去見真正的徐合歡!”
保鏢也不攔著,放左牧深一個人進去。
反正他只剩半截身體,還能作什么妖?
其他的助理和保鏢都被攔在了外面。
左牧深進了徐合歡的診室之后,才發現,那診室里還有個簡單的治療床。
床上趴著一個中年男人。
床上的男人忽然說話了。
“徐醫生,我這病是不是必須得開刀了?”
“我對麻藥過敏,開刀那可是要我的老命啊。”
聲音里帶著凄涼。
季予惜道:“剛才研究了你的片子,不用開刀。”
男人大驚失色,眼里都是希冀:“真的?我這腿都斷了好多年了,所有醫院都讓我開刀。”
季予惜已經戴上了手套。
眼里滿是專注。
“我可以徒手正骨,把你斷開的骨頭接回去。”
中年男人面露難色,上下將她看了看。
似乎有點不信任。
“……可是那些醫院的醫生都說我的情況,正骨是不可能治好的。”
“所以我才拖到了現在,做了好幾年跛子。”
季予惜:“那你是信我,還是信他們?”
中年人想著自己這個號,掛得有多不容易,趕緊說:“當然信你。”
季予惜也不說廢話,上前按住了她的腿。
找準位置,輕輕一掰。
‘咔’一聲脆響。
男人一聲刺耳的驚呼。
季予惜收了手。
男人還在嘰里呱啦的叫喊著。
季予惜蹙眉:“已經好了,你下地走走。”
尖叫的男人睜開眼,收了聲,看了看四周:“……就完了?”
季予惜:“恩,已經治療完了。”
男人試探著坐起來,拄著拐杖,小心翼翼地下地。
然后便驚奇地發現自己那錯位的腳,竟然恢復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