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牧深又發瘋了,將手里的東西拼命地往徐半夏那邊砸過去。
徐半夏屏住了呼吸,大氣不敢喘一下。
可隨即又想到了什么,嗤笑了一聲:“對,我治不好你,那又怎么樣?你現在就是一個廢人,連左家都出不去,你能拿我怎么樣?”
“況且,不僅是我治不好你,連我的師傅,國醫徐長青都說了治不好你。”
左牧深傻眼了。
“賤人!賤人!”
可是除了吼,他什么都做不到。
最后一臉慘白地看著自己那已經腐爛的腿。
短短時間,左牧深的心情大起大落,失望絕望又看見希望,再到希望破滅。
如今,整個腦子只剩下一片空白了。
季曼珠快忍不住臉上的笑意了。
“牧深,你的腿雖然治不好了,但你卻可以用你的腿,讓季予惜一輩子不敢出來啊。”
一直到季曼珠提起那個名字,左牧深才猛地醒了過來。
“都是她!都是她!”
是季予惜害得他成了現在這樣。
徐半夏冷眼看著左牧深發瘋。
既然治不好了,她也要治不好的玩法。
“你的腿已經徹底治不好了,但我們現在還都不能認輸。”
“我會假裝繼續治你的腿,一直拖到季予惜拖不動主動認輸為止。”
左牧深現在滿腦子都是季予惜的樣子。
她笑吟吟地就讓人打斷了他的腿。
是她毀了他的一生!
“季、予、惜!”
徐長青離開左家的路上,一個女孩子擋在了他的面前,掀開了蓋臉的口罩。
“徐大師,我的臉還有救嗎?”
那張臉上已經沒什么肉了,不知道是中了什么藥,竟然將臉上的肌肉都化掉了,只剩下一副溝壑嶙峋的面皮繃在骨頭上。
“治不好。”徐長青搖頭。
然后快速地和左心玉錯開。
左心玉身軀一顫。
骨頭架子都像是要散開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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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半夏在社交平臺上開通了賬號,開始直播給左牧深治腿的過程。
京都的地下賭場甚至都開始開盤了,賭誰勝出,誰能創造醫學奇跡。
這場豪賭,京都震動。
可是現在,一個出國之后再沒有任何消息,而且連病人的腿都被燒沒了。
另外一個高調直播治療過程,肉眼可見的,左牧深似乎開始恢復了。
據說連腳指頭都有知覺了。
徐半夏因為這個事情而名聲大噪,迅速累積了百萬粉絲。
而季予惜,依舊毫無消息。
回春堂的京都分部也再沒有開門。
眨眼,就到酷暑了。
距離他們的賭約過去已經小半年了。
季曼珠的肚子也已經顯懷了。
季予惜,依舊毫無動靜。
“她為什么還不出來認輸!”
左牧深在左家里,像條發瘋的野狗一樣砸東西。
在徐半夏的賬號里,他積極樂觀地配合治療,眼看著腿已經快要治愈了。
可是真實的左牧深,一輩子被囚禁在左家,出不了門,無人探望,也沒有錢花。
他覺得自己就像一攤腐肉,在左家無人在意的角落里逐漸發爛發臭。
徐半夏依舊每天去左家看望左牧深,給他擺拍,營造出左牧深的腿已經快好的假象迷惑季予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