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予惜繼續講解。
而她講解的東西,都是徐半夏沒有涉獵過的東西。
什么神經修復,神經再造。
這一刻,徐半夏忽然明白了什么,內心一陣難言的憤怒之情升騰而起。
原來如此。
師傅果然藏私了。
甚至,徐半夏懷疑這次的手術,也根本不是季予惜自己完成的,而是徐長青做的!
季予惜哪里有那個本事!
同來的徐家人,其中不乏許多徐長青的徒弟。
徐家給他踹了許多弟子過去。
此時的他們,也如同徐半夏一樣滿臉迷茫和憤怒。
“季予惜講的那些師傅從來沒教過我們!他一定藏私了,只把壓箱底的東西教給了季予惜。”
“憑什么?我們才是他的家人,季予惜根本就是個野種!”
“回春堂的股份給了她,連真正的醫術也只教給了她一個人,為什么!我才是徐家人啊!”
徐家人怨氣滔天。
忽然,徐半夏也在人群之中,意外地看見了徐長青。
“叔叔!”
徐半夏三步并作兩步地跑了過去。
一下子就把所有的怒氣都在此時徹底爆發出來了。
“為什么!你只把異體肢體移植手術交給季予惜,在我面前提都沒提過一句!”
“還有回春堂的股份!你也全部給了季予惜,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我們徐家又是什么!”
徐家人也憤怒地圍了上來。
徐長壽快把手里的拐杖都剁爛了。
“長青,你真是偏心偏得太過分了,你對得起我們徐家的列祖列宗嗎!”
和徐長青一起來的徐林遠冷哼一聲,就要說話了。
卻被徐長青打斷了。
“你們先站到一邊去了,我要聽合歡講她的研究。”
本是徐半夏和徐家張羅的記者會,現在卻成了季予惜的發布會。
她很快就把自己的手術講完了。
“大家可以再等等,我的論文馬上就要發出來了。”
立馬有一個行業大拿滿面紅光地站起來問。
“這個手術成功,是否意味著,手術可以大規模投入到臨床了?”
左牧深也是瞪圓了眼睛。
那他是否還有機會重新站起來?
可沒想到,立馬就聽見季予惜意氣風發地站在了萬眾矚目的聚光燈下,自信地說道:
“這個手術是我一個人獨立完成的,手術難度非常大,目前全世界只有我一個人能做這個手術,而且涉及許多倫理問題,所以我暫時不會做第二臺異體肢體移植手術。”
目光還特意看向了左牧深的方向。
左牧深自然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就算是她能做,也絕對不會給他做。
喉嚨里一股腥甜不可控制地涌了上來。
“噗——”
左牧深忽然口吐鮮血。
在場的都是醫學界的人,自然是不會讓就這么死的,立馬就被人給抬走了。
季予惜的講解完了,話筒遞到了臺下,開始了同行交流。
徐半夏又憤怒地沖出去搶了話筒,開始大放厥詞。
“你住口!這根本就不是你的研究,這是我的師傅、叔叔徐長青的研究!”
“我師傅還沒死,你就光明正大地竊取他的研究,將他畢生研究據為己有,季予惜,你可真不要臉!”
“這是屬于我們徐家的知識產權,以后,我不許你再做這個手術!你沒有授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