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又引起了眾人驚呼和議論。
“不是吧,這根本就不是她的研究,而是國醫徐長青的研究?”
“她看起來這么年輕,這么難的手術,她肯定是做不出來的。”
“如果是徐長青指導的話,那一切就說得通了。”
徐半夏見眾人也和自己的想法一樣,立馬委屈地道:“我師傅不僅把回春堂的股份給了他,連這次的移植手術,也是師傅幫她完成的!”
眾人驚訝。
“真是想不到,徐長青竟然偏心到了這種地步,自家人不疼,對一個養女這么好。”
“人老了,難免糊涂。”
“我就說嘛,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怎么能做這么復雜的手術。”
徐半夏將話筒遞到了徐長青面前,當眾質問他:“師傅,我最后一次叫你師傅了,我在你面前學醫也有二十幾年了,我真的不明白!我不明白!”
她的聲音里帶著委屈和悲憤。
“你為什么這么偏心一個外人,不僅把股份給她,連這么重要的手術,也要幫她做!為什么!”
“你明明知道,我和她在打賭,我如果輸了,就要退出醫學界,永不行醫!你為什么要害我,我也是你的徒弟啊!”
徐家人都看向了徐長青。
疑惑,憤怒,質疑,種種情緒在場內蔓延。
徐林遠本來想替季予惜和徐長青澄清,卻被徐長青先一步拿走了話筒。
“諸位,你們看我現在的狀態,像是能做這種大手術的樣子嗎?”
他笑吟吟地看了一眼眾人。
從椅子上站起來的他,腿顫顫巍巍,拿話筒的手也止不住抖動。
他說:“我今年都七十歲了。”
一句話,堵得徐家眾人胸口發悶,把到嘴的話都活生生地堵了回去。
眾人一看徐長青的狀態就知道,他已經現階段已經無法完成這種手術了。
國醫也是人啊,也有老到無法手術的那一天。
徐長青又道:“合歡是我的弟子,也是我的養女,更是我最出色的接班人。”
“她的這個手術,我根本就沒辦法完成,但是合歡做到了。”
“她雖然從小師從于我學醫,但我教的畢竟有限,她這些年到處游學,從未間斷過學習。”
“合歡的醫術,已經超越了我,我很欣慰,我為她驕傲!”
說著,他率先鼓掌。
然后帶動全場。
徐半夏和徐家人傻眼了。
“叔叔,你為了替季予惜圓謊,你竟然不惜承認自己醫術不如她?”徐半夏失聲咆哮。
徐林遠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我爸能教你們的都教了,你們學藝不精不說,這么多年還原地踏步!你們以為我爸的老本你們能吃一輩子嗎?”
“現在科學發展日新月異,就算我爸是國醫,也會被時代拋棄,而合歡,卻一直在全球各地最頂尖的醫學院里交流學習。”
“她這么多年一直在學習進步,擁有多個醫學院的研究生學位,這個神經再造修復的技術,是合歡獨立研發成功的!專利在她!你們就算想搶也是搶不走的!”
“別說是搶了,就算是把技術白給你們,你們也復制不了!這世上,只有合歡能做這個手術!”
徐半夏被這一席話說得臉色慘白。
徐林遠又語出驚人。
“合歡正在沖擊諾貝爾醫學獎,不出意外,過幾天你們就會得到消息了。”
徐半夏和徐家人呆若木雞。
季予惜,竟然還要沖擊諾貝爾醫學獎?
而醫學界的人已經將他們都擠開了。
紛紛涌上去恭喜徐長青后繼有人。
徐長青激動得眼圈通紅。
“合歡,你太棒了,沒辜負我的一番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