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告知我的所有病人,但凡服用半夏丸的人,我不會再治療。”
“所有從我回春堂跑到半夏藥堂的人都簽署的知情書,每簽下一個人,我都告訴過半夏丸的危害,甚至還郵件告知所有病人,科普了半夏丸危害!”
“我也曾經在回春堂的所有公眾平臺賬號上,發過警示!”
“我能想到的所有渠道我都警示過了!”
“我還想辦法舉報過半夏丸的上市資格,但所有舉報資料石沉大海!”
“哪怕是到了今天,我還是到場,能勸一個是一個,而你們呢?你們剛才的態度就已經忘記了嗎!”
那一疊合同擺在眾人面前。
那些鬧事的家屬和病人熄火了。
直播間里的人全都鴉雀無聲。
好一會,這才有幾段評論冒泡。
【剛才徐合歡明明自己挨罵也要攔住他們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
【徐合歡該做的都做了,都怪半夏藥堂急功近利,我今天看直播也算是看透了他們。】
【垃圾,趕緊逮捕吧。】
看著那一疊疊的知情書,上面還有他們自己的簽名。
加上剛才他們的行為,都被全網直播出去了。
病人和家屬們一個個臉色一陣青一陣紅,支支吾吾。
“徐神醫,當時我們也不知道啊……我們也是被徐半夏給騙了!”
“我們哪里懂這個。”
季予惜卻冷冷地道:“我不管你們是受騙還是自愿,我能做的都做了,其余的,聽天由命!”
她將知情書給了警方。
家屬們怒火滔天,但季予惜的確是把能做的都做了,讓他們有火無處發,他們的矛頭重新對準了司禮銘三人。
“都怪你們!是你們害死了我的家人!”
“殺人償命,給我死!”
如果不是警方護著,他們肯定都被病人家屬給撕爛了。
被護著的徐半夏見大勢已去,整個無力地跌坐在地。
“不可能,不可能……”
冰冷的銀手銬銬住她的時候,她才稍微回神。
神神叨叨的喊道:“不會的,我怎么會輸給徐合歡!我才是徐長青最優秀的弟子!我才是!”
“放開我,放開我!我怎么會輸給一個來歷不明的野孤兒!”
徐半夏被帶走了,整個半夏藥堂的人都被帶走了。
司禮銘顧看四周,倉皇的要從后門溜走,卻被季予惜攔住了去路。
“你走不掉了,你但凡走了,就會背上逃犯的罪名。”
司禮銘恍惚了一下,狡辯道:“怎么可能,這件事情跟我沒關系啊。”
“我就是一個投資的,我只管出錢,我也不知道半夏丸會出事情啊。”
“股東只對自己出資的部分負責。”
季予惜冷笑。
“你看警方會相信你的話嗎?”
司禮銘嚇得后退,眼看警察越來越近。
他忽然將季曼寧抓了過來擋在自己身前。
聲音顫抖地喊道:“這一切都是季曼寧的主導,跟我沒關系!”
“你們要抓就抓季曼寧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