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嶸被氣得心口一疼。
“故意的?”
季予惜目光如刃,唇邊掛著一抹笑,
“你不是很想知道我為什么不提前告訴你嗎?我就是想看你著急,想讓你也嘗嘗當初我治你時的滋味,干著急卻什么都做不了,宋總,被人氣吐血的感覺如何?”
宋嶸頓時語塞,下意識想要反駁,“誰說我著急了?”
話一出口就后悔。
季予惜只是笑著。
仿佛已經看穿了一切。
宋嶸別開臉。
“是我媽著急,我才不會為你著急,你想多了。”
可季予惜的臉色卻忽然一沉。
“宋嶸,我已經忍你很久了,你以為你是誰啊!”
說著,心虛得連看都不敢看季予惜一眼,轉身就要離開。
卓無憂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嗤笑一聲,“這人可真夠陰陽怪氣的,明明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了,還在這裝腔作勢。”
“不過,合歡姐,你這個干弟弟關鍵時候還是挺有用的。”
季予惜沒有接話,只是望著宋嶸遠去的方向,再看看卓無憂,笑而不語。
“是啊,他其實還是挺熱心的。”
這個傻無憂啊。
還看不出來。
這時,司禮琛走了過來。
他似乎一直在門口等著季予惜。
站定在季予惜面前時,他微微頷首,“徐小姐。”
季予惜抬眸看他,“多虧司總提前告知。”
司禮銘提前找司禮琛炫耀過他的計劃。
所以司禮琛提前找季予惜提醒過了。
雖然季予惜有自己的計劃了,可還是得感謝一番。
“不,是我該說抱歉。”
司禮琛環顧四周,見走廊上已經沒什么人了,這才壓低了聲音,“其實還有一件事.我舅舅公司的新品還是會跟你的新品同一天上市了。”
“哦?”季予惜挑眉。
“宋簡,我舅舅,跟司禮銘的關系很不錯,這次他肯定不會放過這次打壓你的機會。”
司禮琛的語氣里帶著幾分無奈,眉頭也不自覺地皺起,“我和他關系并不好,根本勸不動他。”
說到這,他略一遲疑,還是提醒道,“除了司禮銘的事情外,我舅舅他,跟你還有些恩怨沒有算清。”
季予惜瞇起眼睛看向司禮琛,“為什么?”
“因為宋褚。”
司禮琛往季予惜這邊靠近了一步,聲音壓得更低,“他是宋簡的兒子,當初被你叫人打成了殘廢。”
季予惜眸光一冷,“原來是他啊。”
世界可真小啊。
宋褚跟左牧深當初在冷家的夜總會里逼著季予惜陪酒,被拒絕之后大鬧一場,被打了一頓。
左牧深被打斷了腿,宋褚似乎也很慘。
但都被冷家給壓下去了。
司禮琛嘆了口氣,“宋褚雖然沒左牧深那么慘,但也落了個終身殘疾,舅舅這些年一直在等機會,有冷家,他不敢明目張膽地找你麻煩,但化妝品,正好是舅舅最長擅長的領域——”
季予惜冷笑一聲,“我知道了。”
司禮琛面露難色,“你和司禮銘的對賭協議,恐怕我幫不上什么忙了,舅舅知道你要推新品,正摩拳擦掌等著一雪前恥,這些年來,他一直在等這個機會。”
他這不算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