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綠色長針射過來,我腿都軟了,把尸體遮擋在自己前面。
一陣“噗噗噗”亂聲,我的腿露在尸體外面,挨了好幾下,疼的冷汗都出來了。
我又抓過來一具尸體,兩具尸體當擋箭牌,遮擋著細針,艱難爬到棺材旁邊。
用棺材做遮擋物,擋住了那些針。
我把腿收回來,大腿上扎了好幾個,小腿上也有,又疼又癢,酥麻難忍。
我冷汗一滴一滴滾落,閉著眼睛靠在棺材后,心噔噔噔亂跳。
這次如果能讓我活著出去,逃出生天,我一定要大擺宴席,宴請賓客,花多少錢都愿意……
針還在飛落,基本都射在棺材上,還有些射在地上,我藏在陰影里,沒怎么受傷。
我抓住一根針,一咬牙,拔出來,腿上馬上一個針眼,血流出來。
我顧不得疼,用手使勁兒擠著血,怕針上有毒,盡量把血弄出去。
等我把所有的針都拔下來,上面已經不射了。
我抬起頭,看到所有的管子都收起來,緊接著下一秒,洞頂噴出大量的深綠色煙霧。
壞了,這是孢子。
又要來。
我心噔噔跳,趕緊叫胡雨蘭。胡雨蘭嘆口氣說:“我盡量護佑你的周全,但是總這樣不是那么回事。我們先要從這里逃出去,然后去拿畫冊。”
我環視四周,這個洞窟已經成了全封閉的空間,來時的路沒有了。
四面洞壁,封得嚴嚴實實,洞壁上長滿了深綠色的青蘿。洞窟中間,便是那一口大棺材,四周盤膝坐著七八具尸體。
“這里應該就是水魃巢穴的中樞。”我說道。
“想辦法從這里出去啊。”胡雨蘭說。
這時空中無數的深綠色粉末緩緩下降,抬頭看,猶如漫天的星辰。
等到這些落下來,糊滿了整個身體,到時不敢肯定胡雨蘭還能不能再保護住我。
必須要想辦法脫身。
“對了。”我一邊思考一邊說話,這樣才能讓思考連貫。
“什么?”胡雨蘭焦急地問:“你又想到什么?”
“既然這里是巢穴中樞,那么水魃在哪?”我說。
“對啊。”胡雨蘭道:“找到水魃,你就可以把它封印了,對吧?”
我苦笑:“畫冊已經被安冬拿走了,沒有咒語,沒有畫冊,我封印不了這個怪物。”
“那你不是白說。”胡雨蘭急得不行。
空中那些深綠色粉末,繼續下降。
必須在有限的幾分鐘內,想到對策。
我啃著手指甲,目光落在一樣東西上。
都到這時候了,何不破釜沉舟!
“你想到什么了?”胡雨蘭覺察到我的情緒,問道。
我看著眼前的東西,說道:“如果我們在這里有一線生機,這個生機應該就在它身上!”
我看到的東西。
就是放置在洞窟最中間的,那口黑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