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選擇就是,”胡雨蘭頓了一頓:“超度木棉妖。”
我抹了把臉。
奶奶的,還美滋滋盤算以后怎么用木棉妖呢,最后還是要超度。
仔細權衡一下,確實沒有辦法,這東西腐蝕性太強,沾邊爛。難怪此物在歷史上知名很少,因為用過的人全掛了。
如果我不是繼承了家族的項鏈凈化功能,現在已經成了瘋子。
這時夏嬌從臥室走過來:“哥,你干啥呢?”
我從觀想之境睜開眼,把她叫到身邊,商量讓她找雪姨,聯系弘法寺,要超度妖怪。
夏嬌一口應承下來,到一旁打電話了。
我心里頗有安慰,有這么個妹妹真好,心細如發,還人脈甚廣,有什么事她就替我辦了。
夏嬌和胡雨蘭,一內一外兩個賢內助,算是我的臥龍鳳雛。
夏嬌回來了,說師父雪姨今天剛好在弘法寺,主持幾個大法事,讓我們下午過去。
正事說完了,我正要帶著夏嬌出去吃早點,她拉住我,認真地說:“哥,咱倆聊聊。”
我被她的口氣弄得有點緊張,問怎么了。
“哥,在道觀里,你說你是那個孩子,這是真的嗎?”
我啞口無言,心里沉悶,知道這件事躲不過去。
看著夏嬌的眼睛,我決定和盤端出,再藏著掖著就沒意思了,而且我不想欺騙夏嬌。她在最關鍵時刻幾次幫我,要沒她,我也不可能混到現在。
“嬌嬌,你聽好了,”我說道:“我可能不是現在爸爸媽媽的兒子,也可能不是你哥,咱們倆壓根就沒有血緣關系。”
“你說嘛。”她很平靜,直直地看著我。
我吸了一口氣,從畫冊最后一頁發現爺爺的魂靈開始說起,爺爺布置了一個局,利用魂傀來儲存信息。我解鎖了里面的部分信息,看到了過去的影像。
接著我把影像內容說了一遍,女人臨終托孤襁褓給爺爺,慘死在大和尚之手,爺爺把襁褓交給秀月道長,秀月道長用自己的性命為代價為孩子修改了命格。
這林林總總說完,夏嬌都都傻了,竟然眼圈紅了,淚眼婆娑。
“哥……”
我拍拍她的腦袋瓜:“放心吧,我永遠是你哥。就算沒有血緣關系,咱們也是兄妹。”
夏嬌擦擦眼:“那你要告訴伯伯和大媽嗎?”
我沉默了一下,“我不知道該怎么說,他們老兩口應該知道我的身份,但這么多年一直沒有捅破。嬌嬌,這件事目前就你知我知,其他人不要說了。”
“我知道的。對了哥,你原來家里是姓什么的,做什么的呢?”
“做什么的不知道。”我說道:“應該是姓解。你忘了秀月道長還寫出我的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