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解鈴還須系鈴人。”夏嬌想起來了。
我一拍腦袋:“對了,秀月道長讓我找一個人,叫解鈴,說是我叔叔。這個人我得找找。”
“可以問問我師父啊。”夏嬌乖巧地說:“我師父雪姨在江湖混了四十年,她或許能有所耳聞。如果她都不知道,那我想就沒什么人知道了。”
“對,對,找你師父。”
我摩拳擦掌。
“哥,秀月道長還說,人間要面臨大劫,蒼生涂炭什么的。你是人和妖之間的橋梁,希望你挺身而出什么的。你怎么想的?”夏嬌問。
我吸了一口氣,搖搖頭:“走一步看一步吧。我是什么人自己最清楚,我可擔不起這么大的責任。再說吧,再說吧。”
我煩躁地擺擺手。
中午的時候,我請夏嬌吃了一頓海鮮火鍋,算是酬勞她。
我和夏嬌之間,說起來其實也挺不一般的。我們兩人從小就沒怎么在一起過,我長在農村,而她上中學的時候就送到了國外,一直到近些年才回國。
我和她這才有了一定的接觸。她從一開始對我的幫助就特別大,我開工作室,她介紹來客戶這些就不說了。后來因為畫冊的事,林林總總遇到了很多困難,都是她幫忙解決的。
道觀里如果沒有夏嬌,我無法想象后果會是怎么樣。
我其實對夏嬌在國外那些年的生活還挺好奇的,問了她幾次,她都不說。而且我有一個疑問一直不得釋懷,夏嬌算是見過世面的人,為什么還會在夢里被韓林那個鬼騙?
算了,每個人都有不想回憶的過去,她不想說就算了。
因為下午有法事,中午我們就沒有喝酒,吃完飯直接就去了弘法寺。
在寺廟的佛殿里見到了雪姨,她領著十幾個女孩子,正在做法事。
一些女孩在蒲團上坐著等,還有一些女孩手持長香站在佛像前,高僧吟誦經咒為其加持。
雪姨站在佛殿門口,抽著煙看著。
我們過去打了招呼,我低聲問這些人是怎么回事。
“這些姑娘都是打過胎的,”雪姨說:“有嬰靈跟著,一個個過得都不順,氣運極低。我領她們過來做個超度嬰靈的法事。人太多了,從早上一直干到現在。”
我嘬嘬牙花子,這活兒好啊,也不用她出力,做個中間商,把人帶到寺里做法事。她在中間抽個成,這就不少了。
現在打個孩子就跟喝白開水似的,潛在的客戶都老鼻子了,干不完的干。
“你們先休息休息,”雪姨看著表:“下午四點左右,開始你們的法事,這之前都沒有時間。”
看看表還有兩個小時,我們正要出去,我想起什么,走回來低聲說:“雪姨,我跟你打聽個人。”
“嗯?”
“你認識一個叫解鈴的人嗎?”我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