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嬌跪在地上,干嘔了好一陣,臉色蒼白站起來。
我正要問怎么樣了,忽然覺察到不對勁的地方,周圍的光線在急劇變暗,我和夏嬌離得這么近,可臉上的五官細節都有點看不清了。
關鍵時候我的拙火樂底子發揮了作用。我感覺到一股莫名的能量波動,好像有什么來了。
不好!
這種感覺非常不好!
我拉住夏嬌,用極快的速度往后樹林跑,可能是光線太暗,回去的路竟然找不到了。
周圍都是密密匝匝的樹林,樹靠著樹,枝條挨著枝條,地上遍布雜草。
“哥,你是不是也感覺到了?”黑暗中,夏嬌緊緊拉住我的手,聲音在發抖。
我情急之中,拉著她鉆進小樹林里,剛進去,前面就傳來了奇異的鈴鐺聲。
聲音太古怪了,像是幾個不同音部的鈴鐺聲重疊在一起,由遠及近而來,越來越近。
我們沒有說話,藏在黑暗的角落,一棵大樹后面。
不知從哪個拐角出來四個人。這四個人穿著古代的長袍大袖,臉上戴著紙面具,肩膀上扛著二人抬的露天小轎。
一看到轎子上的人,夏嬌差點叫出來,我死死捂住她的嘴。
轎子上坐著的,正是袁祺敏。
袁祺敏穿著紅色衛衣,昏迷在轎子上,臉上不知道是畫的還是刺出來的,都是一些古怪的符號圖案。
我緊緊按著夏嬌,其實我的心臟都快停了。
轎子路過我們,然后擦肩而過,并沒有人發現。抬轎子的四人抬著袁祺敏來到竹屋前,停了下來。
這四個人從懷里各自掏出一個黑森森的鈴鐺,開始搖。一開始聲音是不齊的,也不過幾次之后,聲音漸漸重疊在一起。
袁祺敏呻吟了一聲,似乎要醒過來。
這時候,最古怪的事情發生了。
竹屋里竟然也響起了鈴鐺聲,似乎做出某種回應。
夏嬌掙開我的手,緊緊拽住我的袖子,焦急地說:“哥,竹屋里有人?!”
我心亂如麻,保持深呼吸,安撫住她。
“如果有人就糟糕了,他們就知道我們來了。”她急著說。
我壓低聲音:“知道就知道吧,咱們已經改變不了這個現實了,現在擔心也沒用。看看再說。”
可能是我太過鎮定,夏嬌有了極強的安全感,她的呼吸也慢慢平穩下來。
這四個人把鈴鐺收起來,繼續抬著袁祺敏往前走,很快消失在路的盡頭,進到深林之中。
鈴鐺聲似乎還在回響,在耳邊余音不絕。
我拉著夏嬌從樹林里出來,來到竹屋附近,看著他們遠去的方向。
“哥,怎么辦啊?咱們現在要去救她嗎?”夏嬌焦急地問。
我站在原地沒動。
她又催促了我幾句,“怎么了,你傻了?”
“嬌,你沒覺得整件事開始有意思起來了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