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什么意思啊,你咋了嗎?”夏嬌看著我,小眉頭緊皺著:“怎么有意思了?敏敏都被抓走了。”
我揉了揉太陽穴:“我剛才快速把這些事串在一起過了一遍,從進山到撞車,然后到袁祺敏失蹤,一直到現在。雖然沒有證據,但我有種直覺。”
“直覺?”夏嬌看著我。
“這一切好像是巨大的預謀,”我說道:“一切都不是隨機出現的,每一幕都是提前設計好的。”
“你瘋了吧你?”夏嬌張大了嘴。
我已經開口了,就繼續說下去:“整件事出現的人物,我仔細串了一遍,布置這一切最有可能的人就是……”
我頓了頓。
她在看我。
我猶豫一下說道:“是雪姨。”
夏嬌臉上出現了極度生氣的表情,而后突然一笑,氣笑的:“你又開始胡說八道。”
我說道:“你就當我是胡說八道吧。我甚至懷疑。”
“懷疑什么?”她看我。
我猶豫了一下,“懷疑壓根就沒有女孩失蹤案件,從苦主趙大姐到失蹤女孩朱梅,都是假冒的。甚至那個剛哥也是假冒的。”
夏嬌面色平靜,顯得不那么生氣了,心平氣和說:“為了什么呢?就為了給你演一場戲?你算干什么的呢,給你演戲?”
“不是給我演戲。”我說道:“我當時在秦嶺,你們誰也無法確定我能不能到奉城,整件事開始的算計里沒我什么事,我屬于意外。”
“好,不是為了你,為了誰?”她歪著頭問。
“袁祺敏。”我一字一頓說。
“敏敏怎么了?”
我說道:“我不知道袁祺敏身上有什么,可她畢竟是另一個時空過來的,總有點研究價值吧。”
夏嬌“噗嗤”一聲笑了。
此時月黑風高,樹林里起了風,樹枝的婆娑之影在晃動。
我撫了撫肩膀,感覺有些陰森。
“嬌……”
“哥,你錯了,真的全錯了。”她站在光下,臉上忽明忽暗的。
我忽然意識到了什么。
如果雪姨是整場活動的策劃者,那么最大的臥底只有一個,就是眼前的夏嬌。
我被這個推論驚住了,后脖子發涼。
像是不認識夏嬌一樣看著她。
“哥,你是不是覺得我也參與了,一開始就是知情者?”夏嬌真是聰明,看出我在想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