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背對著我,應該是個男人,頭發很短,穿著小褲衩,蜷縮成了一團。
這不是剛才二樓那個男人,是另外一個人。
我走過去,毫不客氣用腳踢了一下,他發出一聲呻吟。
我蹲在床邊,把他扒拉過來,他面朝上。
我認出來了,他是另一個心臟病患者,叫萬天宇。剛看過他的病歷單。
“萬天宇?”我問。
他躺在床上,勉強睜開眼看著我,嘴里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我是來救你的,”我說:“這里是什么地方?”
他指了指自己心臟的部位。
我仔細看,在他的心臟部位畫了一個黑圈,黑圈外面又畫了七根直線。這個造型特別像,反復出現過幾次的那張圖。
我似乎有點明白了。
這張圖應該是某種極深的隱喻,心臟代表了心臟病人,只是不知道外面輻射的七根直線是什么意思。
難道這里心臟病人的心臟,能向外散發出什么?
“聲,聲音……”
他喃喃地說著。
“你在說什么?”我皺眉。
“聲音,我們都是聲音的孩子。”他的臉上出現了向往的表情。
這句話太耳熟了。
夢里我見到過朱梅,朱梅也在說這句話。
“什么意思?”我問:“什么叫聲音的孩子?”
“我們的能量,我們的脈輪都被污染了,要凈化。”他說。
“脈輪?”我撓撓頭:“七重脈輪?”
我突然心頭一驚,看著他心臟上的圖案,正好是七根直線。
難道代表著七重脈輪?
我意識到,朱梅失蹤案背后可能水特別深,布置這一切的幕后黑手,也是大有深意。
這里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成系統的。
現在我見到的,是系統的一些碎片,拼拼湊湊略有相貌,但是里面還藏著很深的關聯。
“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我問:“是不是雪姨?”
“雪姨,雪姨。”他喃喃了兩聲:“她叫大破壞者,不叫雪姨。”
“名字而已。”我說道:“差不多,就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對不對?”
“不要不敬!”萬天宇突然發癲:“那是大破壞者!歲數大的女人是偏見,她就是大破壞者!”
我心往下沉,果然還是雪姨。她的手段真高明,布局也大。
哎呀!不好!
夏嬌成為她的徒弟,會不會就是整個布局的一環?夏嬌應該是不知情的,莫名其妙就成了人家棋盤上一枚棋子。
包括我這個變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