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入一種難言的冥想境界,感知里什么都消失了,只剩下自己和對面一串串音波。
我通過試探和調整,可以影響到音波的頻率,現在要做的,就是干擾它。
在我的努力下,對面的音波頻率發生了重大的紊亂,一會兒高起一會兒落下,失去了平衡。
我深吸口氣,已經有了充足的信心,現在只要最后一下,最大限度的破壞音波頻率,一切就都解決了。
正要進行干擾,忽然有人緊緊掐住了我的脖子,一時難以呼吸,勉強從定境中睜開眼。
是袁祺敏,她的雙手緊緊扼住我的喉嚨,臉上五官都扭曲了,表情有種形容不出來的歇斯底里。
“去死!去死!”她把我壓在身下,兩只手都勒出了青筋,眼神都是濃濃的恨意,恨不得咬我一口。
雪姨從后面過來,來了個黃雀在后,從后面緊緊勒住袁祺敏。
雪姨的意思是把她從我的身上拽下去,誰也沒想到,袁祺敏竟然用出了牛勁兒,兩只手就像是死死焊在我的脖子上。
也就是這么幾秒鐘,我就感覺呼吸不暢,一陣陣眩暈,眼前開始模糊。
被人掐的感覺,并不是痛苦的,而是不知不覺就進入昏迷階段,估計下一步就是死亡。
雪姨“嘿”了一聲,快速出右手,右手呈劍指,直戳袁祺敏的腋下。
袁祺敏就算再歇斯底里,也抵不過生理上的反應,腋下這一戳,她全身失力,雙手情不自禁松開。
我終于有了喘息之機,雙腳一蹬,在地上快速滑動,脫離開她的雙手。
這才感覺胃里一陣翻騰,大口喘著氣,幾乎干嘔出來。
袁祺敏一看自己失了先機,本來都能掐死我了,但最后關頭功虧一簣,她開始嚎叫。
嚎叫之后就是痛哭。聲音里充滿了悲憤和不甘,聲音又尖又銳。
我聽得后背都發涼,她恨我恨到這種程度嗎?不把我弄死,她就這么大氣性?
雪姨喝道:“小農,繼續剛才打坐!快……”
此時朱梅的聲音一直還在,雪姨雙手綿軟無力,緩緩垂下,她再次被這個聲音所擊潰。
袁祺敏一肘打在她的肋下,雪姨軟綿綿松開手,看著我,眼神中是無盡的悲哀,最后喊道:“小農……你快走……”
袁祺敏不知是自己發了瘋,還是聲音的蠱惑,她掙開雪姨,狂喊著撲過來,恨不得要扒我的皮,喝我的血。
我盤膝坐在地上,看著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我猛地張開嘴,從丹田發出一聲清嘯。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發出來這個聲音,只有一個想法,這一切的根源就是朱梅的聲音,我必須盡快破壞掉其中的頻率。
有了剛才的經驗,我完全可以直接進行破壞,不必再進入冥想之境。
丹田之清嘯,完全是極端條件下的極端反應,再讓我來一百次,恐怕也難再發出這樣的聲音。
就在袁祺敏撲過來的前一刻,我的清嘯起作用了。
這一聲打破了朱梅的頻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