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樓掛號大廳,我們來到機器前,輸入名字和單號,經過操作,嘎吱嘎吱打出來一份打印單。
我渾身難受,骨頭縫都在疼,關鍵是緊張,心都跳出來。
自己算是走南闖北,吃過見過的,此時此刻真的是害怕了,惶恐了。
思辰道長取下打印單看了看,表情變得很嚴峻。
我緊緊捏著他的手,呼吸都快停了。
思辰道長忽然哈哈一笑:“看把你嚇得,沒事的,是陰性。”他把打印單給我。
我一把搶過來,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檢查沒有大礙,最后結果是陰性。
我拉著道長,找到了值班的醫生。大夫看了看說:“沒事,關鍵數據都正常,沒什么事了。”
這句話猶如佛音一般,我渾身那叫一個暖洋洋,終于心放回肚子里。
從辦公室出來,我問思辰道長,我是不是在做夢。
思辰道長皺眉:“小夏,我一直很看好你,行為果斷,聰明得體,現在怎么了?怎么跟個孩子似的。”
我苦笑:“自從被三木扎了一下,就心亂如麻,心里特別惶恐,就算現在拿到醫院報告單,還是慌。”
思辰道長點點頭,沒有多說什么,我們從醫院出來,在外面找了個咖啡館。
我們兩個坐在最里面的包廂,他摸了摸脈搏,又翻了翻我的眼皮,然后拿出一個小鏡子給我。
我不明白什么意思。
“看看自己的眼睛。”他說。
我拿起鏡子照了照,只見兩個眼球中間,有個不易察覺的黑點。如果不是思辰道長提醒,我根本發覺不了。
思辰道長說:“現在驗證了我的想法,三木扎你的血不是為了傳染什么病,而是用玄門邪法對付你。你剛才做了個噩夢是不是?”
“是,嚇壞我了。”我抹了把臉:“他到底怎么想的?”
“就是這么對付,讓你產生幻覺,然后做噩夢,后來幻想和現實搞不清,最后瘋掉。”思辰道長說:“全這么個套路。”
我冷笑。
他要這么干,可真是想多了,先前我是不知道套路,被你們搞了一次。要知道,我的觀想之境里有火間蟲,有吞靈蛾,還有同樣讓人做噩夢的食尸鬼。
如果這樣,還被你們拿捏,那我也白混了。
“我知道了。”我點點頭:“我會還擊的。”
思辰道長沉吟一下:“小夏,我知道你現在有些神通,有還擊的能力,但是我希望我們能做長線釣大魚。”
“怎么說?”
思辰道長說:“三木還會繼續來坑你,我們能不能想個辦法,設個陷阱反抗他一把。逼著他再出來,還有他身后一直隱藏的那個高手。”
我摸著下巴,腦子在激烈地計算。
他從兜里掏出一道符:“你睡覺之前,把這張符貼在床頭,睡覺的時候,這張符的靈力會進入你的夢里。如果再做噩夢,記得把這張符在夢中貼在噩夢的源頭,我們追根溯源就能找到三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