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是三次。”我說道。
“哦?”
玉真道長看著我,有些正色:“小友為什么這么判斷呢?”
我說道:“2號肉身已經成干尸了,而逍遙先生現在還活著,還占著一個肉身,想必肯定有3號。”
玉真道長有點無語,這么簡單的道理居然沒想到。
我說道:“他現在要找4號肉身,就是……就是……”
梁衡在旁邊道:“我來說吧,就是誠誠。”
“啊?!”誠誠家里人一聽這話都要瘋了,紛紛過來哭訴,慶哥和他老婆抓著玉真道長的袖子:“道長,救救我家孩子吧,別讓什么先生給吃了。”
玉真道長無語:“不是吃了。他是要占據你家孩子的肉身。你孩子其實還活著,只是內核換了一個人。”
屋里人都傻了,他們這些農村人,可能書最多讀到初中,完全想不明白怎么回事。
二叔在旁邊道:“就是奪舍。對吧道長?”
玉真道長點點頭。
慶哥“噗通”跪在地上:“道長,求求你救救我們家孩子,還有讓我老娘火化,入土為安。只要能完成這兩個心愿,我給你重塑廟宇,我家產都拿出來交香火錢。”
玉真道長嘆口氣:“你起來吧。跟大家說吧,逍遙先生入山近五十年。我在深山里,他在谷中,我們是井水不犯河水。我們兩人是神交已久,別看住這么近,但五十年前一別,至今再沒有見過面。”
慶哥一直跪在地上,察覺到不妙:“道長,你,你一定要救我孩子啊。”
玉真道長從炕上跳下來,緩緩來到窗前,看著外面的院子出神,然后回頭嘆了口氣:“這次我和他刀兵相見,恐怕不會善了,有可能老道我就隕落了。”
二叔說道:“正好可以犧牲小我,成就大我。”
玉真道長臉色一下就沉下來,“胡說什么。”
二叔眨眨眼:“我看人家電視就那么講的,老和尚要犧牲小我什么的。”
陳會計實在忍不住笑了一下,岔開話題:“道長,你看怎么辦好?”
“先禮后兵吧。”
玉真道長一伸手,在懷里比劃了一下,掏出一張深藍色的符咒。然后推開門,站在廊下,嘴里發出“啾啾啾”的聲音。
說來也奇,竟然從空中飛下來一只灰色的麻雀,正落在手心上。
我們眼睛都直了。
道長用手指頭尖沾了一下口水,然后嘴里念念有詞,把口水點在麻雀的腦袋上。
再那么一松手,麻雀撲棱棱飛起來,轉眼間飛遠了,看方向正是奔著山林去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