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道長找到我頭上,屋里人都看我。
慶哥媳婦還在問,道長,你要的東西是什么,我們上哪給你弄。
在場的人除了她,基本上都看明白,玉真道長所求之物在我身上。
夏嬌道:“哥,你拿了道長什么東西啊?”
我一攤手,說自己什么都沒碰。
“哈哈,”玉真道長笑著說:“諸位稍安勿躁,我和小友有點話說。咱們出去聊聊?”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過來,我硬著頭皮點點頭,和玉真道長出了房間。
來到外面的院子,今天是真冷啊,明顯降溫了,天空星星點點落下了小雪。
我們來到驢棚,沒想到思怡也跟了出來,站在不遠處看著我們。
“小友,你是深藏不漏啊。”玉真道長笑。
“道長,此話怎講?”
玉真道長說:“咱們敞開天棚說亮話,小友是怎么知道逍遙先生的肉身里有骨舍利呢?”
“是這樣的,”我解釋說:“我曾經被逍遙先生關起來一天一夜,這事大家都知道。”
“繼續說你的。”玉真道長笑呵呵。
這時,屋里人都到了門口,擠在那里看著我們。包括炕上躺著的那幾位都掙扎著起來,湊在窗戶那里看著。
我說道:“關押的時候,在內室里我無意中發現了了一具干尸,正是逍遙先生先前奪舍的一個肉身。對了,肉身衣服里的玉笛和布帛我都帶回來,道長你那時也看到了。這個肉身里就有骨舍利。”
“呵呵,”玉真道長笑了:“小友,你先前找到骨舍利的事,可沒有說啊。我們誰也不知道。今天如果不是你貪婪,貪圖那枚骨舍利,暴漏了自己,這東西就成你的了。”
我皺眉:“道長,話不是那么講吧。骨舍利是我發現的,不是我偷的,那東西就在干尸里,是沒主的東西。我拿了怎么了?”
“這么說,”玉真道長點點頭:“你手里一共有兩枚骨舍利。”
我皺起眉頭,心下惻然。
第一枚骨舍利已經消化掉,此中牽扯到具體的神通,可不敢暴露。
我沉吟著。
玉真道長看看門前擠著的那些人,低聲說:“這樣,小友,你把兩枚骨舍利交出來。咱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誰也不麻煩誰。我呢留下來,幫你的朋友調理身體,你呢,該去哪去哪,該回家回家。日后相遇,若認我這個老道,咱們還是忘年交。你看如何?”
我看看現在的形勢,多少有點不妙,我在驢棚門口,玉真道長極為高大,一米八的身材擋住了去路。
玉真道長那兩下子我可見識過,論靈巧性可斗群貓,論力氣能力拔肉山,絕對是個難纏的人物。
論武力值,我在他跟前簡直沒有任何可比性。
我正沉吟著,玉真道長右手一抖,袖子晃了晃,里面劃出來一柄桃木劍。
他笑呵呵看著我,看樣子,如果我不掏骨舍利,就要動手了。
我絞盡腦汁想著脫身之計。可能是玉真道長觀察我的眼睛亂轉,知道我在想主意。
他用身軀擋住門口那些人的視線,動動嘴,輕聲說:“小友或許有脫身之計吧,但是你的朋友個個中招,全部需要調理。你走了他們怎么辦,于心何忍呢?”
我冷汗就下來了。
我看向思怡,現在好手都躺下了,能幫忙的只有她了。
思怡走過來,輕輕地說:“我勸你還是把骨舍利交出來吧。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拿著此物,用沒法用,賣沒法賣,反而是個禍患。是不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