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面面相覷。
張士超道長呵呵笑:“這些呢,天師府也有,諸位不必焦慮,到時候交個成本費就行。”
他話鋒一轉:“最難的是第三樣東西,此物名喚陰古燈芯,看名字高大上,其實就是肉身中的一點魂火。必須是修尸解仙或是相似法門的修行人,身上才會有這樣的東西。”
“那完了。”陳會計勉強向前挪了挪:“道長,你們龍虎山有這樣的修行人嗎?”
張士超搖搖頭:“天師府有自己的宗門規定,這類法門太過冷門,修成者寥寥無幾,修不好就成了邪修,貽害無窮。為什么我們叫名門正派,就因為我們的法門就算修不好,至少修不壞。猶如讀圣賢書,學不明白也不至于人性淪喪。”
“高!”我豎起大拇指:“接下來怎么辦呢?我們上哪找這樣的修行人。”
張士超道:“你們的對手,那個叫思怡的道童,原身是逍遙先生。他體內必有陰古燈芯。”
我們面面相覷。
思怡和玉真道長走了,誰知道去哪了,有可能重回古觀,有可能找個地方瞇起來,無異于大海撈針。
張士超道:“知道為什么你弄傷那個老道士的時候,逍遙先生一直沒有出手嗎?”
我愣了。當初用鐮刀割傷玉真道長,思怡一直在旁邊看著,我也起了疑心,但沒有多想。
我問,為什么呢?
張士超說道:“因為奪舍之后,他對新的身體沒有適應,所以神通不在,尤其逍遙先生本是男人,奪了女人的身體,就更加不適。不過呢,假以時日,等完全融合肉身,那時候你們就慘嘍。”
大家面面相覷,誰也沒吭聲。
張士超道:“夏農,逍遙先生這段時間必然是找地方閉關修行,等他出山,第一時間恐怕就會來找你麻煩。”
我有些煩躁,揮揮手:“那就再說吧。道長,先說說陰古燈芯的事。”
張士超道:“沒有這個燈芯,只是用前面說的符咒和人參,也可以緩解你們的病癥,但要做到痊愈很難。燈芯不在,一時倒也沒什么,大家先踏踏實實在天師府安心養病吧。”
我陪著眾人在山上又呆了兩天。
心情很復雜。論收獲,我得到了兩枚骨舍利,還有一件外國棉服,到也算不虛此行。為了以防萬一,我把第二枚骨舍利也煉化了,存于觀想之境。
玉真道長和思怡至今下落不明,趕張士超說話了,他們恢復了狀態,第一時間就會來找我麻煩。
另外陳會計和梁衡的病癥也夠讓人煩憂的。
大冷天的,我站在龍虎山一處懸崖高處,看著遠處的云海發愣,陳音翰來了,輕輕說:“夏哥,張道長請你過去,說有件事要告訴你。”
“哦?”我回過神,回頭去看,陳音翰不知什么時候穿了一件深藍色的道袍,有模有樣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