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音翰做了個深呼吸,直愣愣地看著車窗外,然后用手在太陽穴的位置比劃了一下,“大喇叭的回響還在我腦海里,像是真的經歷了一樣。”
他喉頭動了動:“喇叭里先是傳來一陣古怪的音樂,像是什么地方的軍歌,很莊嚴,聽著又很詭異。然后傳來一個人的聲音,聽不出男女,很沙啞,像是電子音,在整個醫院回蕩。他說,‘歡迎參加生存游戲,湊足四人后游戲將正式開始。’”
我和夏嬌對視了一眼:“湊足四個人?”
“好像只有我一個人,還沒有資格做這個游戲,必須湊足四個。”陳音翰說。
“怎么湊?”
他苦笑:“不知道,然后我就醒了。”
我想了想,完全沒有頭緒,只好說讓他們先去我家,我去買早餐,然后再商量。
夏嬌有我家的密碼,帶著陳音翰先去了小區,我冒著寒風和大雪在附近早餐店買了豆漿和包子。
一直在思考這件事,一直到回家,也沒個想法。
千里迢迢回到家里,本來是很高興的事,但因為這件事搞的,大家都沒什么胃口,喝著豆漿味同嚼蠟。
吃著吃著,我放下包子,直愣愣看著對面的白墻。
“哥,咋了?”夏嬌問。
“我在想一件事,”我說:“張天師和我說完小丑的事,音翰馬上就夢到了。然后被強行帶入,參加夢境游戲。這兩件事有沒有關系?”
夏嬌聽得張大了嘴:“哥,你是說小丑是張天師?”
我回過神,“別胡說,張天師雖然老奸巨猾,但畢竟是名門正派,不會干這種事的。我的意思是,如果張天師沒和我說這個事,是不是音翰就不會被小丑選中,就不會發生夢境游戲這件事。”
他們兩人都把食物放下,一起用疑惑地眼神看我。
我說道:“會不會是張天師把這件事告訴我,觸發了某種條件,使得陳音翰中了招?”
夏嬌眨眨眼:“那么這種機制張天師知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無意中觸發的?”
我搖搖頭,想法太天馬行空,卻偏偏在邏輯之內,其中似乎有一個看不見的玄機暗扣在,想得到卻摸不到。
“哥,我害怕。”陳音翰說。
“這件事跟我有關系,”我摸著下巴說:“怎么才能讓小丑邀請我呢?不是要湊四個人嗎,我可以和你一起去玩這個游戲。”
陳音翰眼睛亮了一下,隨即搖搖頭:“我寧可不這樣,我不希望我的朋友冒險。”
我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
大家繼續吃著,但是氣氛很凝重,夏嬌忽然抬起頭:“哥,我在想一個問題。”
我做了個手勢,示意她說。